陳長根怒不可遏,抄起拳頭,直接一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張大有結結實實吃了一拳,瞬間摔倒在地上。
陳長根人高馬大,又是幹砌炕的活兒,力氣極大,一拳頭下去,張大有鼻子不停流鼻血。
陳長根絲毫不解氣,但旁邊已經有村民上前拉架。
陳長根惡狠狠瞪著張大有,大吼出聲:“你之前不是說過,會好好對待彩琴的嗎?這才幾個月,你就理直氣壯告訴我,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你對的起彩琴嗎?她可是你的患難妻子!”
陳長根的心抽抽的疼,當初彩琴為了他,無奈同意了拉幫套,一女侍二夫,這種事情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做到的。
她犧牲了自己,換取了他的活命,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彩琴,他也不會給他治腿。
沒想到治好了他,逼走了他,如今短短几個月,又拋下了彩琴。
他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把彩琴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他。
他怎麼能那樣對待彩琴。
張大有心虛,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做的不對,哪怕陳長根打他罵他,他不敢吱聲。
蘭子蹲在他旁邊,幫他止血,哭的傷心不已。
陳長根讓眾人放開他,他徑直走到張大有面前:“你確定今天讓我帶走彩琴,你不後悔?”
張大有見陳長根真要帶走彩琴,眼神看向她,那個和他相依為命三年多的女人。
說心裡話,他對彩琴是有感情的,但他現在有了蘭子,有了孩子,他們母子倆才是他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張大有閉上眼睛,遮掩內心痛苦:“不後悔,長根哥把彩琴帶走吧。”
陳長根冷哼一聲,快步走到彩琴跟前:“彩琴,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我這就帶你走。”
田恬如今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且陳長根也是她喜歡的男人,他如今要帶她走,她沒有二話。
不管在哪裡,總比在張家受侮辱要強的多。
“好。”田恬毫不猶豫。
“我這就進屋給你收拾東西。”陳長根快步進屋,他若是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幕,當初怎麼也不該把彩琴留在這裡。
田恬的東西不多,兩個麻布袋就裝完了。
田恬只拿了一百三十四塊錢,其餘的東西,她一樣沒要。
之所以拿那一百三十多塊錢,那是陳長根之前在張家,讓她存的,那是陳長根的錢,她不可能留給張大有。
至於其他的東西,張家本就窮的很,她看不上,沒什麼東西好分的。
她現在只想迫不及待離開這個地方。
村民們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唏噓不已。
“張大有這人喲,可真是的,患難夫妻說散就散。”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以後彩琴跟著陳長根,日子絕對不會差的。”
“張大有糊塗啊,那麼好的媳婦兒。”
“張大有可不糊塗,彩琴再好,終歸是殘疾,我聽說想要治好彩琴的病,可是需要一千多塊,這麼多錢,我一輩子都沒見過,張大有掙多少年才能掙回來。如今他不要彩琴,重新娶個年輕健康小媳婦兒,算盤打的精著呢。”
“哎,看的心裡難受。”
陳長根和田恬收拾好,立刻就走。
田恬從張大有身旁路過,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張大有心裡不好受,叫住她:“彩琴,你保重。”
田恬並未停留,跟著陳長根慢慢往陳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