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和腿上也包紮了六七處,那白色布料上還隱隱浸出血跡,看上去十分嚇人。
田恬看的心疼,鼻尖酸澀,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成這樣了,她快速走到床前,低聲道:“宋文,我來了。”她蹲在床邊,伸手去握他的手,可他的手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一個手指,甚至連指甲蓋都沒了,看上去十分可怖。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然把他傷成了這個樣子。
宋文原本還在假寐,聽到田恬的聲音,這才睜眼。
張口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宋文,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田恬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疼的無以言表。
宋文依舊不說話。
田恬還以為他的嘴也傷到了:“你的嘴是不是不能說話了?”
宋文見田恬實在擔心他,終是開了口:“能說話。”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田恬追問:“到底是誰把你傷了。”
宋文聞言,好似突然想起什麼,眸中產生濃烈的恨意,然而下一秒,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夫人,這件事情你別管,好不好。”
田恬聞言,瞬間炸毛:“你是我相公,你被傷的這麼重,我怎麼可能不管。”田恬突然回過味來,宋文不願意說,也許傷他的那個人,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傷你的那個人,是不是在當地很有權勢?”
宋文沉默,他不想說,他不想把陳禾禾捲進去。
“你說話啊,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我自己也會去打聽,去查,與其讓我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直接告訴我。”田恬道。
宋文見她如此斬釘截鐵的想要知道真相,估計他不說,她也會找人查明白。
宋文無奈嘆了口氣,他只是不想讓她去以卵擊石,妻子咋咋呼呼的,平日裡又被他寵的無法無天,根本不懂何為規矩,雖然她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但那人是什麼人,他不敢想象她觸怒他,會是怎樣的下場。
他只是一個無辜之人,都被連帶,可以想見他有多惡/毒。
“那人確實是我們惹不起的,這件事情你別管,就這樣算了,他在這裡待不久,等過幾日走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田恬無言,難道因為對方權勢大,就必須吃下這個啞巴虧。
“到底是誰?”宋文都快被打殘廢了,怎麼可以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不了了之。
宋文見她追根究底,嘆氣道:“薛府最近來了一個大人物,你應該有所耳聞。”
田恬突然想起那天從豪華馬車下來的男人:“是他。”
“你得罪他了?”田恬不解,那個大人物來薛府不久,他不可能有時間認識宋文,但把他打的這麼重,實在不符合常理,除非他們之前有仇。
他們之前就是認識的!
“你們之前有仇?你曾經開罪過他?”
“是有些仇,具體說不清楚。”宋文不想說:“夫人,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