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你休得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在一起過!你不要仗著醉酒,便胡亂攀咬。”

田恬也道:“鄭秀,謝辭是什麼樣的人,我最為清楚,容不得你胡說八道,敗壞謝辭聲譽。”

鄭秀冷笑:“我敗壞他聲譽,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難道不清楚,我好歹也是他前未婚妻!”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條墨色錦緞小褲,直接丟在謝辭身上:“仔細看看這是誰的,還敢說我胡說八道嗎?”

謝辭愣住了,任由墨色錦緞小褲從他身上順勢掉在地上。

在場眾人全部驚住,孃親更是撇過臉不敢直視。

田恬看著地上的小褲,墨色是他最常用的顏色,且那褲子肥大,一看就是他之前穿過的。

姜旭臉色漆黑:“丟人現眼。”

謝辭急忙給田恬解釋,聲音都在發抖:“小玉,那小褲確實是我的,但我從未和她有過什麼,我不懂這小褲怎麼就到她手裡了。”謝辭激動道:“鄭秀今夜來此,還特意帶了小褲,她肯定早有預謀,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我,小玉,你千萬不要信了她的鬼話,我心裡只有你。”

他能接受所有人誤會他,唯獨不能接受小玉誤會。

田恬點頭,她是相信他的。

鄭秀神情受傷:“謝辭,我們好歹在一起過,你怎麼會認為我是早有預謀,自從陛下賜婚後,我只能暗自吞下苦果,任由你和姜三在一起,每當思念你之時,也只有這條小褲可以稍稍慰藉相思,若不是今夜吃醉了酒,被你等連翻言語刺激,我亦不會拿出這個物件。”說著,鄭秀又重新把小褲撿起,小心放進懷裡。

謝辭氣的眼睛都紅了。

小人無恥。

“鄭秀,你口口聲聲稱我們差一點在一起了,你可敢說出在何時何地,我竟不知廉恥到連小褲都給了你。”

鄭秀道:“那次我和你們三兄弟一起遊船,其間老大老三喝多了,我們倆也喝的不少,後來就進了船艙,郎有情妹有意,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只是事到臨頭,老大老三醒來不見我們,在船艙門口敲門,你嚇的不行,連小褲都忘了穿,理好衣裳若無其事去開門,之後我便把此褲收了起來,這些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

說的就跟真的似的,謝辭快氣瘋了,咬牙切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姜家長輩沒比謝辭好多少,他們怎麼也不能接受謝辭如此傷風敗俗。

他們的女兒那麼好,完全可以配更好的。

就在這時,門房小廝進來稟報:“啟稟老爺夫人,門外有兩位自稱是鄭小姐側夫的男子求見,他們說是來接鄭小姐回府的。”

孃親冷冷道:“把人帶進來。”

“是。”門房小廝行禮退下。

片刻,門房小廝領著柳笙寒和柳影兄弟進來。

兩兄弟剛進正廳便感覺到了微妙氣氛,兩人先是恭敬給姜家長輩見了禮,隨後趕緊走到鄭秀身邊。

“夫人,怎地喝了這麼多。”柳笙寒皺眉。

柳影替了小廝位置,小心攙扶著她。

“時辰不早了,咱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柳笙寒再次見禮。

姜家長輩點頭,任由他們離開,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鄭秀身為女子,他們不能對鄭秀如何,且又是三女求陛下親自賜的婚,他們只能嚥下這苦果。

鄭秀等人一走,正廳內只剩下他們一家人。

謝辭噗通一聲跪下:“伯母,兩位伯父,小玉,請你們相信我,我和鄭秀從未有過任何親密行為,我對小玉真心蒼天可鑑,剛才鄭秀那番話語,純屬無稽之談。”謝辭道:“在場沒有外人,謝辭不瞞各位長輩,剛和鄭秀定親時,曾想不開死過一次,那時候謝辭就想著生不能當小玉的人,死也要當她的鬼,無論如何也要守住清白身子,若謝辭真是水性楊花之人,何至於死。之後謝辭確實認命了,也和鄭秀好過一段,但那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端王世子和鄭家謀劃害我不能和小玉在一起,我心中生恨,那般就是想讓她掉以輕心,進而對他們瘋狂報復,直到後來小玉求得陛下賜婚,我才熄了那等心思。”

謝辭道:“我和小玉成婚在即,鄭秀又是黃昏來此,還是吃醉的情況下,讓人無法追究她的過錯,就算姜家想追究,翌日鄭秀立刻賠禮道歉一通,說她是醉酒無心之失,我們拿她沒辦法,若一直計較,還顯得姜家小量。謝辭很難不懷疑她的動機。”

田恬此時接話道:“爹爹孃親,謝辭說的對,鄭秀一直不喜歡謝辭,這是京中有目共睹的事情,她今日醉酒過來,其原因就是想在我們心中埋下一顆仇恨種子,讓我心裡有了結,婚後若不能善待謝辭,一旦讓謝辭寒了心,謝辭便不會在站在姐夫身邊輔佐他,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當初鄭秀之所以娶謝辭,其原因不過是因為政治需要,如今黃昏來此,恐怕也是如此。”

孃親忍不住道:“那小褲呢!這怎麼說?”

田恬道:“小褲恰恰是最簡單的,謝辭曾經住過柳府一段時間,柳笙寒和柳影是他的兄弟,他們倆想要得到謝辭的貼身衣物,有何困難?”

姜旭開口道:“玉兒和謝辭說的有道理,我適才推算了下,一旦玉兒信了,婚後定不會善待謝辭,甚至為了報復他,娶夫納侍,時日一長,謝辭不但會寒心,肯定還會心生怨懟,這樣下去,受益的肯定是端王世子。如今珠兒有孕,陛下龍顏大悅,朝堂上的局勢一目瞭然,端王世子肯定急了,一旦謝辭嫁入姜家,這意味著康王世子的勢力又會是一個大大提升,他離那個位置更加遙遠。”

孃親咬牙切齒:“一群無恥之尤,差點就害我相信了。”她就說謝辭那樣好的人品,曾兩次救三女於危難,怎會做出那等荒唐的事情。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二郎,明日你便趁著早朝,如實稟報陛下?”姜夫人是養於深閨的貴夫人,平時被寵的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說出的話也是不在點上。

姜旭溫柔的看著夫人,耐心道:“鄭秀恐怕早已想到這一層,故而醉酒前來,有道是酒後胡言亂語,當不得真,若咱們真捅到陛下跟前,只會顯得咱們小量。此事只能作罷,只要咱們心裡沒有芥蒂,鄭秀演的這出便沒有任何意義。”

大爹爹和孃親恍然點頭。

謝辭感激涕零:“多謝伯父,伯母,小玉信我。”若是不信,他真不知道今後日子該如何度過,那真比殺了他還痛苦。

田恬親自扶著他起來:“別跪著了,這事怨不得你。”

謝辭順勢起身。

姜旭道:“你們不是在商量喜帖的事情嗎?快去商量吧,別耽誤了正事。”

田恬謝辭點頭。

“爹爹,孃親,那我們先過去了。”田恬笑眯了眼,拉著謝辭快步走了出去。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田恬成親那天。

天還沒亮,田恬就被饅頭大餅挖起來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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