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雙手緊緊拽著被褥, 頭髮亂糟糟的, 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紅唇撅著, 委屈的似能掛一油壺,那模樣快快哭了:“你怎麼會在本宮床上的?”
莫聰怕她真哭出來,連忙解釋:“昨夜公主拉著奴才喝酒,喝到興頭,公主誇奴才相貌英俊,奴才瞧您對奴才有些意思,便問公主是否需要奴才留下侍寢,公主同意了。”所以今日他才會在她床上。
田恬只感覺晴天霹靂。
她怎麼可能同意讓莫聰留下侍寢!她躲他都來不及。
“本宮沒有,本宮才不是那等隨意之人。”田恬嘴上這麼說著,腦子卻在極力回憶,昨夜喝多了酒,回憶起來頗為吃力。
莫聰哪裡敢當這個罪責,若是不解釋清楚,原本一樁你情我願的事情就變成了強迫。
強迫平常女子,都是要坐牢的大罪,何況是堂堂一國公主之尊。
“公主,奴才昨晚確有問您,讓奴才留宿可好,您當時是答應了的。”
田恬努力回想,好像昨晚確實有那麼一回事兒,可那時她不是讓他和她睡覺啊。
公主府本就有他的房間,且當時已經很晚了,外面又下著大雪,他說要留下來,她肯定同意。
沒成想他竟然給誤會了。
最可恨的是,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了,莫聰動手的時候,她只以為那是在做夢,她在夢裡還給了熱烈回應。
這般想著,臉上真是火辣辣的,都有點不敢看他。
昨夜以為是在做夢,覺得只有那麼一回,她在夢裡可沒有絲毫客氣,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既然是個烏龍,田恬哪裡還能計較什麼,這個啞巴虧只能自己吃了。
兇巴巴道:“還不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莫聰聞言,知道這是公主自己想起來了,雖然語氣兇巴巴的,但是臉蛋紅撲撲的,眼珠子亂轉,一副誤會他的心虛樣,他又覺得可愛的不行。
“奴才這就起來,只是奴才還有一樁疑問,還請公主解惑。”
田恬不解的看著他。
只見他坐起身子,屁股朝外面移了移,露出一塊空地。
那床單上赫然醒目的點點血跡,那些血跡已幹,但確實昨晚兩人同房時的處子之血。
“公主,奴才記得您之前讓秦戊還有張鴻侍寢過……為何?”他想了一上午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田恬嘆氣,看來是瞞不住了,她只能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她小臉泛紅,羞的不能自己。
這是故意裝出來的,畢竟她是第一次,若是一點害羞的反應都沒有,那倒是會讓人生疑。
“你都看到了,你還來問我幹嘛?”
“奴才正是因為看到了,覺得有違常理,這才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就是你想的那樣啊,昨夜是本宮的初次。”沒想到她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掉進了莫聰的坑裡。
簡直不能用晦氣兩字來形容她的倒黴。
莫聰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要了公主第一次,昨夜他之所以主動給請求留宿,那是因為知道公主並非完璧,所以才敢如此大膽。
若是知道公主還是清白之身,他絕對不會如此唐突。
他並非嫌棄公主,而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更加心疼她,不會莽莽撞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真是知道了,若真的沒碰她,也許他們又會是另一番際遇。
總歸是他們有緣分,所以才成就了這夫妻之實。
田恬開始給自己立人設,如今事實已成這樣,唯有選擇最有利的,才是最好的。
“你肯定想問本宮為何這般做吧?”
莫聰點頭,他確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