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能醒來可真是太好了,先祖保佑。”皇后道。
田恬道:“御醫,快穿御醫,陛下醒過來了。”
皇帝見圍著他的三個女人都哭成了淚人,笑著道:“都哭什麼,朕不是醒了?”
他倒是很平和,沒有什麼息怒,彷彿已經看淡生死。
皇后和惠妃開始輪著指責他的不是,不該瞞著她們。
“臣妾和惠妃妹妹已經說好了,以後咱們輪著照顧陛下,萬不會假手他人。”說著說著又哭了。
皇帝笑:“別哭了,生死無常,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的問題,朕這一生有皇后和惠妃相伴,還有兩個可愛孩子,足矣。”隨即又看了田恬一眼,眼中牽掛難捨,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妹妹。
田恬之前還打算說莫聰一案,可看到皇兄這個模樣,她決定不說了,不想讓他擔心,加重他的病情。
就讓她自己慢慢查吧,能查出真相固然是好事,查不出也得認命。
她只想皇兄在剩下為數不多的日子裡,能開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煩惱。
“皇兄,以後皇妹再也不淘氣了,皇妹決定搬進皇宮,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皇帝聽聞這話,臉上果然露出喜色:“文瑤終於懂事了,成,明日就讓張公公派人去收拾收拾,你回宮來住。本來就是個沒出嫁的姑娘,住在宮外本身就不符合大齊規定。”
田恬翻白眼:“皇兄現在才來說項,那公主府不是皇兄給文瑤建造的?”
皇帝哭笑不得,那時還不是她強烈要求的,覺得皇宮拘束,想要去外面自由自在。
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當然就順了她的意思。
御醫到了,打破了歡聲笑語,大家嚴肅以待看著御醫把脈。
好一會兒,御醫才鬆口手。
皇后趕緊問:“陛下的病情如何?”
御醫有些遲疑。
皇帝直接道:“有什麼但說無妨,朕的身子朕知道,不必為難。”
御醫如實說道:“這種病是罕見的絕症,微臣翻遍史書也沒有找到根治的辦法,唯有將養,多喝些補身子的湯藥鞏固,方能多活些時日。”
皇后惠妃臉色雪白。
田恬知道結局,但還是哭成淚人。
唯有皇帝自己,很坦然:“沒事,能活多久是多久,無礙的。”
一行人忙到很晚才回去睡覺,只是大家心裡都有事,今夜註定無眠。
翌日,田恬親自回公主府拿東西,她只拿了一些經常用上的物品,其他的還是保持原樣。
田恬看著房間裡諾大的拔步床,不由的又想起了和莫聰滾床單的時候,心裡苦澀的很。
他現在應該已經到楚國了。
以他的才華本事,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楚皇賞識,然後最封為太子。
若春若梅見公主發呆,知道公主肯定又想到莫聰了,她們都識相的沒有打斷。
“走吧,回宮。”田恬道。
“是。”若春若梅點頭,一行人往府門口走去,那裡已經停了數輛馬車,公主要帶進宮的東西,全部都已經放在車上。
田恬進宮的日子是很安穩的,她每天除了去養心殿陪皇兄說話聊天,平時就是待在自己的鳳凰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不似之前大膽的性子。
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自己最親近的哥哥得了重病,誰能高興的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了半年。
這天,若梅拿了一張大紅色的請柬過來:“公主,張鴻要成親了,這是他的結婚請柬。”
田恬震驚:“張鴻這麼快就成親了?”只是他們倆的關係,他給自己發請柬是作甚?
田恬接過紅色請柬,開啟一看,裡面有新郎新娘的名字,還有各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