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眾人走的走,跑的跑,就連原主正夫,也是十萬個瞧不上原主,一封和離書離去。
原主養了幾百個小侍,當初何等風光,一朝敗落,全部離去。
只有一人,就是剛才進來的男人,留了下來,把她帶到這個地方,散盡家財為她治傷。
男人名叫馮清,是原主從青樓楚館裡贖出的清白小倌,三年前寵了一次後,就把他丟到後院,再也沒有收用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最艱難的時候,是他收留她。
原主這雙眼睛,就是被自己生生哭瞎的。
她根本沒有參與皇二女的金龍山之變,只是碰巧關係好,碰巧就在那裡。
她平時招貓逗狗喜愛男色,對政事從不過問,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謀反。
自從被貶為庶人後,她就成天為自己喊冤,成宿成宿的哭,兩個月後,她的眼睛就瞎了。
如今臀部的傷還沒好,眼睛又瞎了,她除了躺在床上,哪裡也去不了,與活死人無異。
不一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馮清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妻主,您要如廁嗎?”
田恬確實有點那個想法,一直沒喊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但這種事情憋是憋不住的,她只得硬著頭皮道:“要。”
馮清說了聲好,腳步聲離開,不一會兒,好像端來了什麼東西,放在地上。
田恬也看不到,只能任由馮清攙扶著她起來。
原主一百大板下去,不死也要癱的,這兩個月來,是馮清散盡家財,幫她請了無數大夫,又對她悉心照顧,她如今才能慢慢下床。
扶著她坐到一個恭桶上,馮清道:“妻主,可以了。”
田恬見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敢喊他離開,原主就是這樣伺候的,她若是露出異常,肯定會讓人懷疑。
忍了好一會兒,最終忍無可忍,還是尿了出來,那放水的聲音迅疾無比,她面紅耳赤。
完畢之後,馮清讓她雙手撐著桌子,他輕輕抬起一條腿,在田恬還沒意識他要做什麼時,一塊溫熱的巾子輕輕柔柔的幫她擦洗。
田恬整個人都不好了,若不是雙手牢牢支撐著桌子,她很可能摔個屁股墩。
田恬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女尊女人,就如同古代的男人一般,沒有羞恥感。
有羞恥感的是男子。
就在這時,馮清用兩根手指開啟,仔細擦洗。
田恬眸子瞬間瞪大,表情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小臉紅到了耳後根。
馮清完全沒注意到田恬的神色,他伺候的無比認真,十分虔誠。
田恬心底怒罵原主太講究,害的她完全跟不上步伐,差點丟醜。
“妻主好了,奴家扶您上床歇著。”馮清道。
田恬點頭,如鴕鳥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次她的任務目標就是馮清。
上輩子馮清也是這麼照顧原主的,他一直心存感念原主把他從秦樓楚館贖出,雖然她只寵幸過他一次,但不礙著他對她喜歡。
哪怕她後宅小侍數不勝數,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上輩子馮清帶原主出來後,散盡家財為她治傷,但他存的體己也就一百多兩,遠遠不夠治傷的錢。
馮清沒有法子,只能重操舊業,回到小倌院賣藝不賣身。
他從小被家裡賣進小倌院,一直學的就是討好女人的本事,其他的一概不會,幫原主治傷要一大筆銀子,他不得不那樣做。
馮清為原主,可謂付出了所有。
兩人也有過一段幸福時光。
但時光不長,三年後,原主等到了女皇的心軟,女皇年紀大了,也想念女兒,得知女兒過的不好,恢復了她的皇女身份。
原主恢復身份後,就開始嫌棄馮清的過往,他在小倌院的事情,就是她此生最大汙點。
馮清要求不高,只要進府做一個小侍,原主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