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笑了:“是、”
玉側夫氣的不行。
回到玉華院,他就忍不住發作了:“果然是從小倌院出來的,那種話竟然說的正大光明,不知羞恥。”
他以為自己膽子算是大的,可今日見識了馮清,才知道什麼叫厚顏無恥。
偏偏王爺就喜歡他那個做派,叫人生氣。
軟雲氣的不行:“就等於是直勾勾的撩拔了。”女人洗澡,男人按摩,一想起那個畫面都曖昧,王爺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一雙手在她身上按來按去,撩拔勾引,且馮清又長成那狐媚樣,王爺怎麼可能忍的住。
連著兩晚都被翠柳院那邊佔了去,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玉側夫道:“軟雲,你趕緊給我想個辦法,不能什麼好處都讓翠柳院那邊得了。”
軟雲發愁了:“側夫,這種時候怕是不好請王爺過來。”
“昨夜翠柳院都能把人請走,咱們怎麼就不能?”玉側夫氣悶的很。
以前他是王府裡最受寵的,雖然也會花心思討好王爺,但從未遇過如此大敵,連著兩晚他都沒沾到一點好處。
這是奇恥大辱。
“側夫,要不您稱病,奴才去翠柳院請王爺過來?”軟雲道。
這個由頭是不錯,可王爺黃昏時分才見過他,他精神抖擻的哪裡像是病了的樣子。
“還有沒有別的?”玉側夫嘆氣,沒想到只是過了大半年而已,他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小倌爭寵的地步。
軟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以前王爺很喜歡您吹壎,玉華院離翠柳院不遠,您若是坐在院子裡吹,王爺應該可以聽到。您和王爺之前有過那麼多的恩愛時光,王爺聽了回想起來,過來玉華院也說不一定。”
玉側夫眼眸一亮:“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快,去把我的壎取出來。”
“是。”軟雲連忙去了。
低沉嗚咽悲蒼的聲音柔腸百轉,音裡夾雜著深情,難過,鬱郁不得愛,玉側夫吹的極好,很多下人聽到這首曲子,忍不住心頭沉重。
田恬是聽不見的,她早已被馮清拉到床上伺候了,如今美的不行,哪裡還有旁的心思聽別的男人吹壎。
一首接著一首,玉側夫連吹了三首曲子,亦沒有等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心裡難過極了。
軟雲從外面打聽訊息回來,玉側夫連忙問道:“怎麼樣?”
軟雲都快哭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下:“側夫,翠柳院那個太厲害了,王爺如今已經歇息了。”
玉側夫眼眸逐漸變的陰狠,直接把手裡的壎摔在地上,幸好院裡有花圃,並未摔碎。
“賤人!”
這才什麼時辰,天才剛剛擦黑,他也才剛用完晚膳而已,他竟然勾著王爺歇息了。
以前王爺急色,也不至於此,還從未有這個時辰休息過。
“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軟雲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這種時候,多說多錯。
玉側夫自從進王府以來,一直都是最閃耀的那個,還從未受過如此打擊。
心中落差之大,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翌日,流水的賞賜又送進了翠柳院。
整個翠柳院都是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