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監總管連忙把人攙扶出去。
李燁對陸鳴笙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陸鳴笙點頭:“勞煩陛下把福兒攙扶坐起,微臣好給她施針。”
“好。”李燁讓曹德貴幫他一起把福兒扶起來坐好。
陸鳴笙擺弄好銀針,雙手執起銀針,快速往福兒頭上的穴位扎去。
不消片刻,福兒的腦袋上插滿了銀針,整個腦袋就像是刺蝟似的,李燁看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幸好讓母后出去了,若是讓母后看到福兒這副模樣,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施針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陸鳴笙才收起銀針。
“福兒的頭髮不能留了,否則排出的血液無法擦乾淨,影響明日扎針。”
性命攸關,李燁直接道:“剃掉吧。”
“是。”陸鳴笙對曹德貴道:“勞煩貴總管拿一把剪刀過來,多謝。”
“好。”
曹德貴出去一會兒就拿了剪刀回來,陸鳴笙道謝接過,小心翼翼剪掉福兒長髮,隨後又用刀片踢成光頭。
銀針扎過的地方,有不少血跡溢位,已經乾涸了,陸鳴笙拿了熱毛巾擦乾淨。
李燁問:“大概幾日能看到效果?”
陸鳴笙道:“看公主的恢復情況,顱內的血如果排的快,公主醒的就快。”
徐嬋在宮外十分擔心福兒的情況,每隔五日就會遞信給對面管家,由他把訊息送進宮內。
連著送了二十多日,終於有訊息回來。
是李燁的親筆信,信上只有短短四字。
已醒,勿念。
徐嬋終於鬆了口氣。
福兒身為一國公主,若是有個閃失,先不說李大哥有多難過,就說表哥也難逃一死。
如今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很好。
福安宮。
福兒醒了之後,和往常大不一樣,沒有以前的咋咋呼呼,變的懂事許多。
她小時候受的傷好像完全好了。
是個正常人了。
陸鳴笙道:“公主此番大好,應該是銀針排血所致,公主小時候受傷,應該在顱內積壓了不少淤血,這次受傷一併排出,故而才會大好。”
太后又哭又笑:“哀家的福兒真是福大命大,這次真是應禍得福了。”
李燁在一旁開口道:“母后,陸鳴笙雖然沒有照顧好福兒,有過失之罪,但朕特意派人瞭解當日始末,陸鳴笙也是為救人才導致的疏忽,且這次救治公主大好,朕覺得母后非但不能怪罪他,反而應該獎賞,陸鳴笙看似只是治病,實則救了福兒一生。”
皇帝都親自開口了,太后自然也是給皇帝面子的:“皇帝說的對,來人吶,重賞陸鳴笙。”
李燁要的可不是重賞,他想借機為陸鳴笙賜婚。
他和福兒相識有一年多了,福兒對他有意,陸鳴笙對福兒也逐漸上心,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也該給陸鳴笙一個正式的名分了、。
就在李燁準備出口時,福兒開口道:“母后,哥哥,福兒想歇息了,你們先回去吧,這段日子一直守著福兒,你們定然累極,福兒如今沒事了,你們也要顧惜身子。”
福兒都這般說了,李燁到嘴邊的話只好嚥下去:“行,那朕和母后先回去,朕把陸太醫留下照顧福兒如何?”
陸鳴笙心中竊喜,只要能和公主在一起,再累再苦他都不怕。
經過福兒被擄走一事後,他也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不知不覺間,嬋兒的身影在他心中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