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只能硬著頭皮道:“奴才這就去準備。”
“對了,讓小春子親自去一趟福安殿那邊,讓福兒來本宮這裡,我和她一起出宮。”
“是。”
沒多久,福兒火急火燎的來到徐嬋住處,她急的不行:“嫂子,那婦人暴斃,絕對不關陸鳴笙的事情,他醫術那麼好,不可能會治死人的。”
徐嬋連忙抱住激動的福兒:“福兒,你先冷靜些,現在咱們還不知道事情原委,還是先見到表哥,瞭解了實情再說。”
福兒怎麼能冷靜,女子貴重,大瀝朝律法,傷害女子都是重罪,更別說致人死亡,若此事真歸咎到陸鳴笙身上,別說他們倆的婚事,就說他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嫂子,不知為何,我心裡好慌,好害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福兒眼眶都紅了:“嫂子,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母后安排的?母后她一直不想我和陸鳴笙在一起,覺得他身份低微,配不上側夫之位,這次陸鳴笙突然出事,她嫌疑最大,嗚嗚嗚嗚”
福兒越想越難受,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后不喜歡陸鳴笙是事實,她的嫌疑確實大,但在徐嬋看來,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太后為之。
“福兒,如今事情尚未真相大白,咱們不要胡亂猜測,還是先出宮去看錶哥吧。”
福兒傷心道:“除了母后會針對陸鳴笙,我想不通還有誰會對他下手,母后肯定是見我這段時間太寵愛陸鳴笙,讓她覺得陸鳴笙不是個好的,所以才會對他下手。”
徐嬋分析道:“我覺得應該不是母后,你想啊,陸鳴笙不僅是你心上人,更是我的表哥,她若是真的對陸鳴笙下手,就等於得罪了你,也間接得罪了我,她沒有那麼傻,把自己搞的眾叛親離。”
徐嬋道:“我進宮這段時日,對母后心性也有所瞭解,當初在泰和殿,她讓小圓子離間我和陛下的感情,小圓子暴斃也是假死,可見太后有仁慈之心,她不是個隨意剝奪別人性命之人。
一個宮人她尚不會殺死,那宮外的婦人和她無怨無仇,且又是女子,她怎麼可能出手殺害?
且這件事情一旦坐實是表哥乾的,表哥也難逃一死,那可牽扯了兩條人命,如今陛下正在邊關打仗,母后日日擔憂,這兩日身子好些,已經在求神拜佛,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造下罪孽。”
經過徐嬋這麼一說,福兒也覺得有道理:“聽嫂子一言,好像確實和母后沒關係。”她長長嘆了口氣:“希望和母后沒關係。”心中還是沒放下對母后的懷疑。
“走,我們現在就出宮。”徐嬋道。
福兒點頭,兩人喬裝打扮一番,立即坐著馬車出宮。
徐嬋是後宮之主,且大瀝朝女子尊貴,只要想出宮,帶足暗衛即可,一般不會有人攔著。
徐嬋只讓人傳話給太后,說她帶著福兒出去逛街了。
太后以為她是在宮中待久了,出去走走也無不可,並未多想,繼續跪在佛像前虔誠打坐。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停在大牢門口。
徐嬋和福兒剛下車,就見一人迎了上來。
那人相貌堂堂,穿了一身素白緞袍,外面罩了一件雪白披風,烏髮用白玉簪束起,端的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一派文人雅士的打扮,和那個張元穿著倒是有幾分相像。
也許這就是京中時下流行。
“孫越參見兩位貴人,兩位貴人吉祥。”
徐嬋沒想到孫越竟然會在大牢門口迎她。
許久不見,他臉上多了些憔悴,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瞧出他過的並沒有多好。
不過畢竟是名動京城的探花郎,依舊風采卓然。
“竟然是你?”
徐嬋原以為進宮之後,兩人不會再有交集。
她也沒想過報復他,時過境遷,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看得出,陛下從未把一個屈居六品的翰林小官放在眼中。
她貴為中宮皇后,目光自然也要放長遠些,不能損了一國之母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