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就好奇了,“閨女,你婆婆怎麼沒帶你來買?該不會你婆家也是這樣吧?”
“我跟你說,如果你婆家是這樣的話,趁早趁著現在還沒結婚證趕緊跑。”
沈美雲抿著唇笑了,“我婆婆不是本地的,她在外地,所以來不了,便讓我媽帶著我來買了。”
“那她給錢給票了嗎?”
這才是重點。
沈美雲點了點頭,她聽季長崢的意思,好像是打了千塊過來,只是這金額有些大,她就不說了。
“那還差不多,難怪你孃家媽這麼捨得。”
“是要捨得買,我跟你說女人結婚就這一輩子,結婚的時候都捨不得買的東西,將來後半輩子大機率也是捨不得的。”
這是過來人實話。
沈美雲嗯了一聲,她倒是沒說,她媽買的這些東西,是花自家的錢。
用她媽的話,他們兩口子就這一個閨女,要結婚嫁人了,嫁妝他們自然要給她置辦齊了,將來去婆家也免得被人家看輕不是?
陳秋荷笑了,接了一嘴,“我就這一個閨女,她結婚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
什麼都想給美雲準備最好的。
這是媽媽對女兒的愛啊。
陳秋荷這話一說,輪到她和那售貨員有共同話題了,兩人都是有孩子的,而且還是有閨女的。
這下,話多得聊不完。
在那售貨員的建議下,陳秋荷又買了一對紅色的喜燭,兩雙紅色的襪子,外加一張童男童女的年畫娃娃,專門貼在炕的正對面的。
寓意著早生貴子。
當然,沈美雲是不肯要的,但是架不住陳秋荷非要買,一下子花了二十多塊錢。
陳秋荷這才罷休,眼見著她都提不下,還在戀戀不捨地去看其他玻璃櫃上,有什麼需要的。
看到這,綿綿忍不住朝著沈美雲輕聲說,“姥姥真可怕。”
都買這麼多了,還要買。
剛吐槽完,沒想到輪到她了。
陳秋荷領著綿綿去了隔壁兒童的玻璃櫃上,指著那牆上掛著的紅頭繩和紅頭花,“同志,幫我把這個取下來,我要一對。”
把閨女的結婚都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綿綿的自然也不能錯過了。
那售貨員自然沒有不拿下來的,“頭繩一毛,紅頭花兩毛,要嗎?”
這個價可是不便宜的,頂得上家裡買二兩肉了。
陳秋荷,“要,我給孩子試著戴下。”
一看到姥姥要把那紅色紗網一樣的頭花,往自己頭上戴,綿綿頓時驚了,往沈美雲的身後躲。
“我不要,姥姥,我不要。”
太醜了,真的太醜了。
媽媽當初隨便買的,都比這好看。
一看到綿綿這個反應,周圍人頓時驚了,“還第一次看到不要紅頭繩和紅頭花的小姑娘。”
要知道,以前小孩子們走到這裡,看到了便走不動道了,哭著喊著要讓長輩給買。
陳秋荷也意外了,她翻來覆去的看,“好多看啊,綿綿戴上喜慶。”
綿綿還是不想要,她去看沈美雲。
沈美雲思索了下,朝著綿綿商量,“明天是喜事要穿紅衣服,戴紅花,你不喜歡這個紅花,那我們扎紅頭繩好不好?”
她其實能理解綿綿的欣賞水平,以前她給綿綿買的,不管是頭花還是頭繩都是一個比一個可愛。
就顯得面前的這個有些單調了。
綿綿遲疑了下,朝著沈美雲說,“那隻扎紅頭繩。”
“不要其他的。”
沈美雲嗯了一聲,“肯定。”
說完,她把紅頭花遞過去,“我們只要紅頭繩。”
“一毛錢。”
沈美雲給了錢,等他們離開後,那玻璃櫃上的售貨員,還忍不住討論,“真是奇怪了,第一次看到不要紅頭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