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頓時笑開了,“老許,你這莫不是開玩笑啊?這是你兒媳婦?你兒子都被抓監獄裡面去了,你哪裡來的兒媳婦?”
“莫不是和大公雞拜堂的?”
要不怎麼說文化人罵人,都是不帶一個髒字的,卻有一股老陰陽的味道,把人給內涵到面紅脖子粗的地步。
許母便是,她生氣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兒子是在監獄裡面,但是這不影響我家先定親吧?”
這——
大家面面相覷,看向沈美娟的目光,透著幾分懷疑。
就許家這個德性,許東昇不能人道還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還會有姑娘想不開來嫁給他?
這是多傻?
沈美娟被人看了,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自己求來的。
一點點求來的。
於是,她便朗聲道,“我很早之前就傾心於許東昇了,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嫁給他。”
旁邊的許母一聽,頓時覺得自己有面子極了。
她跟著洋洋得意地補充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家兒媳婦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大妞,不像是季長崢的媳婦,外省人不說還是個村姑!”
這話一說,大家的面色頓時古怪起來。
看到大家臉色古怪,許母笑得花枝爛顫,“怎麼?我說錯了?”
“他季長崢的媳婦,不是從黑省領回來的?”
要知道季家要辦喜事,季長崢娶媳婦的訊息,可是傳遍了整個衚衕的。
他那媳婦還是從黑省領回來的外鄉人,更是引得大家嘲笑。
身為北京人,這點驕傲還是有的,那就是不管娶妻還是嫁人,都不娶不嫁外省的呀。
他季長崢倒是好,眼光高的不行,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結果咧。
到最後倒是好,娶個外省人,真是說出都笑死人了。
見大家不說話,許母越發來勁,“我說出了錯了嗎?大家可以給我指出來啊?”
有人回答了。
“倒是沒說錯,季長崢媳婦確實是從黑省領回來的,不過——”
這不過還沒說完呢。
就被許母眉飛色舞地打斷了。
“不過什麼呀?在怎麼不過也掩蓋不了,我家許東昇比季長崢厲害啊,你們也別看不起我們家了,是!我家東昇是坐牢了,但是他有本事啊,他都坐牢了,還有北京大妞要嫁他。
在看看他季長崢,倒是吹得厲害,結果咧,他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倒是娶了一個外省的鄉下人,說出去還不笑死個人了。”
這話一說,原先還端著的沈美娟,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按照許母這意思,她成倒貼的了?
這多難聽啊。
可惜,在場那麼多人,這會倒是沒人注意她了。
院子內原先想要解釋的那個客人,也而跟著熄火了。
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母。
“老許,你要不要往身後看下?”
許母正說得帶勁,很不高興別人打斷她,便不耐煩道,“看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
許母有些不耐煩地回頭,“就是季長崢的媳婦,長得跟天仙一樣,都比不上我家沈美娟的,畢竟,我家美娟可是土生土長的北京——”大妞。
這話還未落完。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季長崢牽著一位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同志。
在看到那女同志的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