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犀利還是對準的他。
這讓候東來有些招架不住,他下意識地否認,“我沒有。”
“我只是想彌補,想對她好一點。”
沈美雲冷笑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你就騙你自己好了。”
候東來曾經對喬麗華有多好,如今就有多可惡。
不要說什麼不得已。
說白了,本質還是自私自利。
眼看著沈美雲直接離開了,候東來踉蹌了身子,臉色慘白,“我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嗎?”
可惜,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沈美雲一走,季長崢便推著車子一起離開了。
“好了,媳婦不和這種人生氣。”
看著美雲冷著臉,季長崢忍不住安慰道。
沈美雲嗯了一聲,想了一件事,“我明天和綿綿一起出去一趟,你不用和我們一起。”
季長崢,“啊?”
“媳婦。”
沈美雲,“女孩子的事情你少打聽。”
“哦。”
委屈巴巴的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沈美雲出門的時候,季長崢扒拉在門框上,“媳婦,你出門真不帶我嗎?”
“我開車很好的!”
沈美雲,“不帶,你守家,等著我們中午回來。”
季長崢,“哦。”
“媳婦,我還可以提東西。”
“不用。”
“媳婦——”
沈美雲,“別喊我。”
她受不了在她面前變成話癆的季長崢。
“好了,我中午就回來,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回來了,季長崢這點苦你要吃。”
季長崢嘆口氣,眼見著跟上沒戲,他嗯了一聲,“大男人吃點苦算什麼——”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我不能一直吃苦。”
他受不了和媳婦分開的苦。
沈美雲,“……”懶得搭理這人。
絕情的出了季家的門後。
沈美雲牽著綿綿上了電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綿綿好奇地問道,“媽媽,你是怕爸爸跟上我們嗎?”
沈美雲嗯了一聲,“你爸爸是個嚶嚶怪,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跟上了。”
畢竟,她和綿綿去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綿綿想了下,“我覺得爸爸有時候——”她想了個形容詞,“很可愛。”
尤其是在媽媽面前的爸爸,和在外面的爸爸都不一樣。
沈美雲捏了捏她的臉,沒繼續這個話題。
她一路坐了電車去了王府井,也就是人最多的地方,人多好摸魚。
對於沈美雲來說也是一樣。
先是換地方,一連著買了好多袋豆汁兒,裝到泡泡後。
又單獨買了吊爐裡面烤著的芝麻烙餅,也是打一槍換一地方,足足換了五六個地方,這才湊齊了,小二十個芝麻烙餅。
這些是給沈懷山和陳秋荷帶的,他們兩個都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去了外地後就饞這一口。
除了豆汁和芝麻烙餅,她還去國營飯店買了京醬肉絲,又去了老樓那邊買了驢打滾。
電車一路走走停停,花費了半上午的時間,總算是把吃食都給準備齊全了。
最後一站,她在百貨大樓看了片刻後,觀察了大半個小時,只留心那一種顧客。
就是進門後直奔腳踏車,卻沒有腳踏車票買不起的那種。
好在終於讓她能到了。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冒一次危險,把手裡的鳳凰牌腳踏車出手了,不出手她實在是心癢難耐。
實在是拿著金山不能用的滋味,太過抓心撓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