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頓時旖旎了起來。
宿舍樓。
陳遠一回去,就找出駐隊的紅頭白底的信紙,旋即,又把抽屜裡面放著的墨水拿了出來,把別在身上的英雄牌鋼筆取了下來。
對著桌子就是一陣沉思。
秦大夫剛下完值班回來,他這人愛潔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拿了燈塔肥皂洗手,只是等他洗完後,進來發現陳遠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秦大夫便拿了條毛巾擦手,一邊擦,一邊探頭過去問,“老陳,你坐這裡這麼長時間,做什麼?”
怎麼一動不動的。
陳遠,“寫結婚報告。”
“你會嗎?”
秦大夫,“?”
手裡的毛巾都不香了,瞬間把毛巾收起來,“我他媽一個單身光棍,你覺得我會寫結婚報告?“
“不對。”
說完這後,秦大夫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你要打結婚報告?”
“和誰打?”
這——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彷彿落一根針都能聽見。
陳遠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語氣甚至是平靜的。
秦大夫盯了他片刻,突然罵了一句,“陳遠,你——”
陳遠,“你罵吧。”
他知道不地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宋玉書在食堂舉著牌子的那一出後,陳遠只能娶宋玉書。
當然,宋玉書也只能嫁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大夫抓了抓頭髮,“我真是造孽啊。”
“千里姻緣給你們牽。”
陳遠,“不生氣了?”
秦大夫拉著椅子坐了下來,“我生什麼氣?人家宋玉書同志又沒答應和我好,我這種情況,你知道頂多叫什麼嗎?”
“叫追求不成,反給兄弟當紅娘。”
陳遠聽到這,有些詫異的拍了拍他肩,“你想的還挺開。”
“不然,怎麼辦?”
“和你們槓上?”
秦大夫嘆口氣,“那怪沒意思的。”
“算了,你寫你的結婚報告,我出去了。”
“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