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累狠了。”他眉眼含笑，語氣溫和道，“難得見你睡的沉，就沒喊你。”
沈美雲還想說些什麼，察覺到門口立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她立馬閉嘴了。
從床上跳了下來，穿上鞋子立在一旁。
見她起來後，小馬大夫這才進了病房，“我來檢視下你的手術情況。”
似乎看出了季長崢的疑惑，他跟著解釋道，“我老師今兒上午趕一場手術，她去外院了。”
像是苗大夫這種級別的，若是外院有比較麻煩危險的產婦，不方便往省醫院轉，她也會往下面去跑。
不為別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季長崢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小馬大夫要檢查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去看沈美雲。
沈美雲愣了下，“大夫，我愛人恢復的不好嗎？”
這——
小馬大夫有些尷尬，“不是，我要給他檢查，女同志先回避下。”
他到底是年輕，麵皮也薄，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臉紅了起來。
沈美雲秒懂，“我去洗漱，剛好去買個早飯，長崢，你等我會。”
她出去了後。
小馬大夫也跟著放鬆了不少，給季長崢檢查後，他點了點頭，“恢復的不錯。”
“也沒有發炎的徵兆，這幾天先繼續打消炎針。”
季長崢嗯了一聲
，自己合上衣裳。
小馬大夫握著拳頭，遲疑了下好久，到底是忍不住開口了，“季同志。”
“嗯？”
小馬大夫猶豫了下，心一橫，“你看我像不像你那失散多年的妹夫？”
季長崢，“？”
好半晌，他才轉過來這個彎，“我愛人沒有妹妹。”
小馬大夫嘆口氣，本來想說弟弟也行的，好像有些太過分了，便忍了下去。
“那算了。”
他還說，如果季同志的愛人有妹妹，他一定要把對方追到手！
真是可惜了。
季長崢，“你在省醫實習結束後，會分配到哪裡？”
這話一問，小馬大夫愣了下，旋即才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被分到哈市的駐隊了。”
季長崢，“那還不錯。”
比起漠河這種偏遠的地方，哈市駐隊確實比他們駐隊要好很多。
小馬大夫遲疑了下，“季同志，你是在哪個駐隊？”
“漠河。”
小馬大夫一聽，他下意識道，“我有個師哥就是分到那邊的。”
這下，輪到季長崢看他了。
“姓秦？”
“對對對。”小馬大夫，“他是我師哥，是我們醫學院當時的傳奇。”
可惜，好好的一個傳奇去了漠河，當時學校不少人都為秦大夫惋惜來著。
畢竟，按照秦大夫當時的條件，哪怕是留在滬市，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卻拒絕了。
提起秦大夫，季長崢笑了笑，“你不也來哈市了？”
小馬大夫想了想，“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叮囑，“你恢復的不錯，正常來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