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老大!”小暖乞求道。
“說嘛!說嘛!”唐糖也幫腔,抱住夏夜的一條胳膊不停地搖晃。
“敗給你們了!”夏夜繳械投降,特神秘地食指一勾,小暖和唐糖忙把腦袋湊過去。
“聽說教育局要搞個什麼遊戲比賽,如果勝出,不僅有豐厚的獎品,高考還可以加分!”
“加多少分?”小暖闖。
“十分!”
“有毛用!”小暖很不屑,他的成績好,有沒有這十分對他都意義不大。
夏夜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你沒有用,可唐糖有用!你難道不想她和你讀同一所大學?”
“想!怎麼不想!”小暖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我對遊戲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也根本就不懂。”唐糖打起了退堂鼓。
夏夜無力地垂下頭:“這才是重點。我忘了,你是電腦白痴,連連連看都沒玩過,就不要提高難度遊戲了。你們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你們倆個以後不出意外的話,肯定不會讀同一所大學的,到時就牛郎織女每星期見一面好了。”
夏夜說完就走了,留下唐糖和小暖面面相覷,夏夜給他倆描繪的藍圖還真是……淒涼!
為了不讓未來太糟糕,唐糖豁出去學遊戲,可是對一個不感興趣的人來說,就像牛不喝水強按頭一樣,學得相當勉強,而且毫無進展,小暖教得灰心喪氣,唐糖學得非常吃力,連上課都困得睜不開眼睛。
為了掩護她上課打打磕睡,,補充一下睡眠,小暖向老師提出和她對調位置,老師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坐在後面的唐糖經常看見披著好學生皮的陳小暖,整節課都在專心致志地打著遊戲,她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小人歡快地蹦蹦跳跳,忽然覺得……好像……很好玩?
大概是有了興趣的原因,唐糖的榆木腦瓜總算開了點竊,學會了打遊戲,但是相當的菜。
這時,學校也公佈了這一訊息,報名的人趨之若鶩,高考多一分可以壓倒一大片人,何況第一名加十分,誰不想要呀!
但是,報名的條件是自己的角色要達到一定等級,唐糖只要有空就夜以繼日的升級,但是收效甚微,她急得都快一夜白頭了!
三天過後,報名的視窗就要關閉了,唐糖的級別還沒有夠,她決定再垂死掙扎一下,準備熬個通宵,誰知,一過凌晨,她就像個切斷電源的洋娃娃,頭“咚”地一下落到電腦桌上,睡著了。
她卻不知,小暖和夏夜雖然一見到她就嘲笑她的技術,兩個人卻幫著她每晚接力在練級,特別是最後一晚,兩個人分秒必爭,不休不眠……l
☆、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三)
當清晨的微熹柔柔地灑進房間的時候,唐糖從香甜的睡夢裡驚醒,經過初醒之後一瞬的迷茫後,她立刻記起自己任重而道遠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來,一面不停地敲打著腦袋埋怨自己太貪睡,一面手忙腳亂地重新登陸,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角色不可能升級,但是愛做夢的年齡總喜歡異想天開:如果天上掉陷餅呢?而且還砸中了自己的頭呢?
沒想到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她驚悚地發現自己的角色居然已經達到了高手的等級。
等唐糖從目瞪口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刻發出一聲歡天喜地的尖叫,捏緊一雙小小的拳頭對著空氣耀武揚威的揮了一拳,從椅子上躍了起來,連拖鞋也來不及穿,光著兩片小腳丫,一路呼嘯著飛奔著跑進夏夜的房間。
夏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唐糖正要一掌如來神掌拍在他健壯的大腿上,衛生間傳來撒尿聲。
什麼情況?
唐糖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大腦開始犯起迷糊,床上明明躺著一個夏夜,衛生間裡怎麼還會有個夏夜?
她扭頭看過去,衛生間的門口背對著她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的身影,那少年大概聽到動靜,滿臉茫然地回過頭來,見是唐糖,咧開薄唇,巧笑嫣然,只是那笑容痴痴的,半睡未醒的樣子,他正要喊聲唐糖,唐糖已經怒目圓睜,氣勢洶洶衝到他身後,抬起光著的小腳丫,照著他的臀部使足吃奶的力氣用力一蹬,把他給蹬進了衛生間裡。
小暖不及防備,一個趔趄。身子一抖,尿了自己一手,他不滿地回過頭,門在眼前被人從外面“呯”地用力關上了,好像他是妖孽一樣把他封閉在這狹小的空間,永世不得出來。
小暖甩了甩手上的尿液,撲到門前。做悲痛欲絕狀。呼天搶地道:“唐糖,放我出來,我好睏。我想睡覺!”
“誰讓你當著我的面行為不檢點了,給你點懲罰!”唐糖在外面氣哼哼地說,女孩子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總會害羞。也總是用發怒來掩飾自己因為難為情而忐忑不安的小情緒。
仍處在半睡半夢中的小暖自我檢討了一番,終於可喜可賀地明白了唐糖嘴裡所說的不檢點指的是什麼。他委屈地辯解:“我怎麼知道你會進來嘛!再說我是背對著你的。”
小暖申訴完畢,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聽動靜,但是,沒動靜!
看情形。還得說點什麼感化鐵石心腸、油鹽不進的女門神。
於是小暖接著說:“古人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是你自己要看的。吃虧的是我,佔便宜的是你。我都沒怎樣,你還那樣!你會不會太矯情呀!”
唐糖在外瞠目結舌,不得不在心裡默默為小暖點了個贊:好口才!以後不去當外交官都是暴殄天物、天理難容!
她絞盡腦汁還真找不出一句話反駁,只得三緘其口,沉默是金……內心深處卻是被小暖的一番奇談謬論氣得驚濤駭浪,跌宕起伏。
小暖幾乎一夜未睡,又困又乏,軟綿綿地靠在門上,像個教導主任一樣繼續苦口婆心地做唐糖的思想工作:“你看你,大清早地穿成那樣,我都沒說你對我圖謀不軌……”
我穿成什麼樣啦?!
唐糖憤憤不平地低下頭去,這不看猶可,一看羞死!
剛才太興奮,又沒有料到小暖會出現在夏夜的房間裡,只穿了件米分色的吊帶小睡裙,裙襬剛剛及臀,少女兩條修長的白花花的腿……
哎呀,丟死人了!
唐糖嚶嚀一聲,捂著臉衝出夏夜的房間。
“哎!哎!哎!把門開啟再跑哇!”小暖在衛生問裡聲嘶力竭地狂喊。
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的夏夜被鴰噪得忍無可忍,只得睜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勉為其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把唐糖反扣的門開啟,把小暖這個妖孽從裡面放了過來,打著哈欠重新回到柔軟的床上躺下。
小暖躺在他的身邊,很快入眠,連呼吸都聽得出他有多辛苦。
本來也很疲倦的夏夜突然睡意全無,一雙深遂明亮的眼睛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心裡盈滿了懊悔:自己是不是有病啊,不僅撮合青梅竹馬的姑娘和身邊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傢伙在一起,居然還把這妖孽從衛生間裡給放了出來!更腦抽抽的是自己還跟情敵同處一室、同床共枕、相安無事!這是多麼愚蠢又犯賤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