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和夏夜無聊至極地坐在地板上,連看一眼女神的興致都沒了。
夏夜忽然幽幽地開口了:“難怪叔叔每次跟我媽出門前,總是一臉痛苦狀,女人妝扮起來,可真是浪費時間。我現在好抓狂。”
“我也是。”小暖同情地看了看夏夜,“幸虧唐糖還沒到化妝的年齡,如果她再在臉上塗脂塗米分,估針我會等成化石的。”小暖用手抌著頭,靠在牆上,閉上眼小憩。
“漫長的等待真的是種痛苦的煎熬。”夏夜深有同感的說,他轉過臉來,忽然對小暖友好的笑了,只是那笑裡暗藏著一絲奸炸,“既然這麼痛苦,你乾脆放棄好了。”
小暖緩緩睜開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夏夜,不動聲色,彬彬有禮地反擊:‘痛,並快樂著。”
說完,又閉上眼睛,他嘴角嘲弄的微笑經久不散,看得夏夜無名火起,揮起大拳頭作勢向小暖帥氣的臉砸下,真想一拳把他高挺的鼻子砸進臉裡,讓他睡夢裡變醜男,看他還得瑟什麼。
誰知,小暖連眼也沒睜,閃電般伸出一隻手。牢牢抓住夏夜意圖行兇的大拳頭,他嘴角的譏笑意味更加濃厚,懶洋洋的微睜著眼睛,呵呵地笑著:“想暗算我?”
一向淡定從容的夏夜,終於也有表情誇張的時候,那就是,瞪圓了眼睛。眉毛也飛了起來:“不會吧——這樣都能被你抓住!你二郎神來著?”
他的視線長久地停在小暖的眉心。尋找他的第三隻眼。
小暖無聲地笑著。
“我好了。”唐糖終於說出了兩個少年等待已久的話。
小暖和夏夜如蒙大赦般轉過臉去,看見唐糖只換了裙子,頭髮仍是梳成最開始的馬尾。
忙活了半天。一切又回到了。
小暖和夏夜心裡五味雜陳,女人就是女人,不分年齡大小,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三個人來到去年520小暖和唐糖一起來喝過咖啡的咖啡店門口。
夏夜跟著唐糖和小暖抬腳就要進去。小暖伸出一隻胳膊把他攔住:“你就別進去了。”
“為什麼?你能進去我就不能進去?”夏夜淡淡地反問道。
“我是她男票,當然能陪著唐糖見網友了。你以什麼身份陪在唐糖身邊呢?”小暖象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當然,如果你以唐糖哥哥的身份還是可以的。”
夏夜知道小暖想激怒他,他反而氣定神閒地笑了:“我跟唐糖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我是她哪門子哥哥?”
“那你就別跟著,不然唐糖怎樣向樂樂編輯介紹你?你總不能讓唐糖為難吧。”
“然後呢,你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夏夜說完。出人意料地一笑離開了。
“識趣!”小暖衝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
“好啦!小暖!”唐糖有點生氣地看著他,“你都已經勝出了。凡事有點肚量,讓著他一點好不好。”
小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夏夜只不過是唐糖一個光明正大的追求者,而且自己沒出現時,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唐糖,他對唐糖有多好,所有人有目共睹。自己可不能象對付顧昔年那樣對付他。
兩個人進到咖啡廳,掃視一遍全場之後,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一個氣宇軒昂的年青男子身上。
那位青年也微微含笑著看著他兩。
雖然唐糖跟樂樂從未謀面,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卻能在人海里一眼認出他來。
她用眼神指了指那位男青年。
小暖會意,帶著她走了過去。
那位青年非常紳士地站了起來,人長腿長,玉樹臨風。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雙犀利又不失溫柔的電眼在小暖和唐糖的臉上來回掃視了幾個來回,最後視線落在唐糖清秀的臉龐上。
“讓我猜猜,你應該就是塵中之塵。”
“是啊。”唐糖稍顯興奮地答道,初見面時的緊張消失殆盡,“你是樂哥?”
“樂哥?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