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則任意選一個去追。
夏夜也緊追著一個小混混,在離小混混還有幾米遠時,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如離弦的箭一樣,向那個小混混射去,一腳踹在小混混的後背心,小混混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倒,轟隆一聲,恐怕五官都砸平了。
夏夜借力在空中變換方向,直直地向另一個小混混踢去,那個小混混驚恐的回過頭去,一半臉頰正中夏夜的一腳,這一腳雖比起剛才一腳,力道在空中已減弱了不少,那個小混混雖未摔倒在地。卻也是跌跌撞撞,如方向盤失靈的小汽車,失控一般歪歪斜斜向另一個逃命的小混混撞去。
兩個小混混尖叫著狠狠撞在一起,激烈的火花四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剩下的唯一的那個驚恐加惶恐,更是鉚足了勁男生女生向前衝,兩條腿都快要跑成無敵風火輪了。
夏夜這時兩腳已經落地,正好看見腳邊有一根不算太細的木棍,他用腳尖勾起。拋到半空,一記漂亮的點球絕殺術,踢在木棒靠自己這邊的頂端,那隻木棍頓時如火箭點燃了推動器,帶著與空氣摩擦的烈焰,嗖地向那個小混混直射而去,正中混混的後心窩。
木棍巨大的推動力推著小混混勇往直前向前衝,但是衝的速度已超過了小混混奔跑的極速。
因為是以火箭第一宇宙速度極速直線運動,小混混的衣服跟空氣摩擦都要起火了,小混混緊張而飛快地在心裡權衡利蔽。被公安抓住不一定會吃槍子,但再這麼下去,自己一定會變成黎族火塘烤肉。
於是在這生死時速,小混混果斷人工剎車,那就是他死活都不跑了。
即便是這樣,木棍還在後面盡忠職守地頂著他往前奔跑吧兄弟!
他的鞋底在地面劇烈摩擦,沿路留下火花一串串。小混混懷疑自己的一雙腳都要熟了。
但是,此刻他無暇顧及腳底的困境,眼前迅速逼近的危險更讓他幾欲肝膽欲裂——他正以宇宙第二速度迅猛地接近一堵水泥牆!
小混混只來得及驚悚地瞪大眼睛,淒厲的慘叫還沒來得及噴薄而出。就被永遠地封印了——勁爆的撞擊聲後,他整個身子嵌入了牆裡,與水泥牆相親相愛……
一直頂著他跑的那根木棍終於功成身退,叭嗒斷成兩截。在他的身下詭異的架成了一個十字架。
(ic:哦,我的心哪,你必須安息,不要為了爭鬧,紛亂,憂慮……而跳得緊張了。那麼,當夜耶和華會向你顯現……)
一番打鬥下來,神一般的少年夏夜玉樹臨風地走了過來,在那個嵌在牆裡的小混混側面站定,一隻手優雅地撐住牆,兩條腿鬆鬆地交疊,隨便一笑傾城傾國,燦若朝陽,動聽的聲音如福音入耳:“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但是這聲音傳到小混混的耳朵裡卻如奪命連環符,嚇得他的心都碎成渣渣了,只盼此刻不要颳大風,不然就要心碎了無痕了……
小混混在牆壁裡奮力掙扎,就象化蛹成蝶,痛苦扭動的樣子讓人沒法看下去。
夏夜的聲音猶如天籟響起:“要不要我幫裡一把。”
小混混在心裡思忖:“不知這個神人是怎麼一個幫法,他該不會……像是拔蘿蔔一樣把自己從水泥牆裡拔出來呢,那樣自己還不被他五馬分屍呀。”
小混混腦補了一下自己被夏夜強硬地拔得四分五裂,以散裝零部件的狀態堆在地上,就痛不欲生,不再有愛了。
夏夜見他不做聲,只當他默允了,一掌擊在小混混附近的牆壁上,一陣劇烈的震動,小混混從裡面彈了出來,摔在地上,牆上留下一個逼真的人形鏤空圖案。
小混混象被從陰陽瓶裡倒出來的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看見太上老君一樣,對著夏夜連聲告饒:“小的再也不敢跑了,小的再也不敢跑了。”
夏夜笑得風華絕代,用腳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乖,這就對了嘛,只是要你們配合公安機關破案,又不是拉你們去槍斃,跑什麼跑?”
他自以為安慰的話,直接把小混混嚇尿了。
夏夜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在地上抖得四重存在的小混混,和他身下的一灘尿液。
劉警官和小李押解著其他幾個混混還有李勇走了過來,他喜笑顏開地看著夏夜,眼裡全是讚賞:“行啊,小子!哪裡學的這身好功夫!”
夏夜顯露出吃驚的表情,那就是眼睛稍稍瞪大了一點,看人稍稍專注了一點:“這要學嗎,每天早上練練沙包,你也行的。”
劉警官怔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說:“我年青的時候都達不到你這水平,現在別說早上練練沙包,就是一整天練沙包也沒有用。好吧,不得不承認你是少年天才。
他說這番話的本意是各人資質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夏夜這個水平的。
可是夏夜又開始了他叫人吐血三升的安慰工作:“你沒聽說過寶刀未老嗎?”l
☆、 臥薪嚐膽 絕地反擊(177)
劉警官嘴角狂抽、滿臉黑線地看著夏夜,這孩子在許多方面都表現得太優秀,讓人望塵莫及,可在為人處事方面,有時說話就象沒經過大腦一樣,大概是真的沒經大腦吧,氣得人幾欲魂飛魄散。
他又愛又恨地拍了一下夏夜的後腦勺:“小子,在胡說什麼呢,我們先把這幾個送到派出所,再去抓顧昔年。”
上車的時候,一個小混混死死抓住車門不願上,驚恐不安地反覆問:“是不是真的不會槍斃我們啊。”
劉警官本來準備趁機普普法,告訴他槍斃一個犯罪分子並不是一件草率的事,而是要經過層層司法程式的。
夏夜卻酷酷地甩出一句話:“如果騙你,我就把頭砍下來,放在你家冰箱上當裝飾品。”
處在極度恐懼中的小混混聽了夏夜信誓旦旦的保證,大概腦補了一下他所描述的情景,當場白眼一翻,未留下片言隻語,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劉警官特麼無奈地看著夏夜:“你不說話會嘴巴痛嗎?”
“不會。”夏夜低頭看著暈倒在地的小混混,他人高手長,略一彎腰,略一伸手就抓住小混混的胸襟,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向車內看了看,小小的麵包車除了副駕駛的位置,已經滿員,他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小混混扔在了那幾個瑟瑟擠在一起的不良少年腳下,他們立刻大幅度縮著腳。
等全體人員上車之後,小李把車子開回了派出所。
劉警官將李勇一群小混混關進了辦公室,留小李看守,然後把糖糖的血樣交給鑑證科,自己則帶著夏夜去“盛請”顧昔年。
他倆敲開顧昔年的家門時,發現他爸媽全在家,就連他奶奶也柱著柺杖,象佘太君一樣精神抖擻的坐在沙發上,如臨大敵般死死盯著他們兩個不速之客。
顧媽媽從醫院返回家裡就告訴全家人劉警官要採集顧昔年的血樣和腳印,跟命案現場的血跡和血腳印做對比。所以顧爸爸是知道劉警官的來意的,他首先很不友善地狠狠剜著夏夜,恨不能自己的兩道目光變成兩把刀子,直接刺進夏夜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