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一元鈔票。當著他的面撕得米分碎,然後微笑著,安靜的走到他的跟前:“你看,你用的是一文不值的免費幣,我還你真正的人民幣,你這個買賣好,賺瘋了耶!不過我不能讓你不勞而獲,所以呢,你就自己回去費點功夫把這兩張殘缺人民幣拼好,還是可以用的。”
唐糖把手裡米分碎的兩元紙鈔往顧昔年手裡塞。
顧昔年縮著手不肯接。
唐糖把那些錢屑往空中一灑。小小的碎片在空中飛舞。
“那就自己撿吧。”
她毫不留戀地扭頭離開。
顧昔年還想掙扎一下:“唐糖,你就別作了!我知道你在騰飛網站的時候一直在偷看我和童話的書評。”
唐糖特別無奈地停住腳步,臉對著顧昔年:“我偷窺?你的律師不是說凡在網上公佈的東西人人都能看,不能算偷窺嗎?沒錯。我是經常看你和你女票的書評,那是為了找素材。”
她冷笑了一聲:“你大概沒看我的參賽作品吧,我建議你有空勉為其難地看一看。裡面的心機狗和綠茶婊就是以你和童話的原形寫的。”
那本書顧昔年當然看了的,他自然清楚裡面的猥瑣賤男和無恥賣身婊是他和童話領銜主演。
雖然一肚子氣,他也不敢再象以前輕舉妄動,跑到唐糖書評裡大鬧。上次的“賤人”事件血的教訓他沒齒難忘。
更讓他氣憤和失望的是,他想在那本書的字裡行間裡找到一點唐糖對他殘留的情意,但是沒有,在唐糖的筆下他不過是個到處挨打受氣的可憐渣男。
顧昔年的眉毛不易察覺地狠戾地跳了一下,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唐糖,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童話呢?”
唐糖眉毛一挑,笑得非常好看,一臉的無辜:“這是事實,為什麼不讓我說!敢做就要敢當嘛!”
她清澈的眸子忽然變得凜冽:“我只恨,我的筆力不夠,不能把你們的,特別是你的醜態刻畫的淋漓盡至!不過放心,我會努力提高寫作水平的,讓你醜陋的形象在我的書裡栩栩如生。”
說完,她扔下顧昔年大步向前後,又想起什麼對著他燦然一笑:“你給我的傷害我會在我的書裡一一讓你品嚐的,敬請期待!”
這一次,唐糖離開再也沒有回頭,似乎後面站著的這個人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真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才好,自己的年少時光就不至於這憂傷,更不至於這麼坎坷!
顧昔年一掃剛才溫存的模樣,惡毒的,猙獰的盯著唐糖穿著校服的纖纖背影,看了看身邊的石凳,眼裡冒著兇光。
如果不是自己太瘦小,如果不是擔心行了兇跑不掉,顧昔年恨不能舉起一個石凳,衝到唐糖的背後,用力砸在她的腦袋上,讓她香消玉殞。
他咬牙切齒地衝著唐糖的背影發誓道:“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顧昔年陰沉著臉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盯著地上的碎紙片發了一下呆,蹲下來全都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口袋裡。
童話的書能過初賽,這一點顧昔年有實足的把握。
但是這就意味著他馬上要準備大把大把的花錢了。
因為凡是進入複賽的參賽作品全都從公眾章節轉入到章節,那時拼的是訂閱。
童話那本爛書象一堆臭狗屎一樣無人問津,這個事實顧昔年比誰都清楚。
如果到時他不拿大把的錢砸,他怎麼能把童話的爛書頂到神壇上去!
所以,只要看到錢顧昔年都不會放過。
哪怕是唐糖為了羞辱他撕的米分碎的錢。
按照他的觀念,他只是跟唐糖有仇,又不是跟錢有仇!
以前顧昔年給童話刷點選的時候還有所顧忌,怕刷得太明顯被唐糖看出來,自己連謊都圓不了,那麼騙她回心轉意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