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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都督本來還被江雪那一眼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他心裡所想的話竟然就這麼說出來了,不過不過在聽到江雪後面的話,他也顧不得了,“公主殿下,您要離開?”雖然是沒出息了一點,但別說,有永安公主在這裡坐鎮,他這心莫名的就安定許多。

如今代州的危機也還沒完全解除,若是公主走了的話,再,在有事,可如何是好?

“你且不用擔心,本宮知曉你的擔心,我便是要走,也是在尉遲將軍來之前的幾日,不會是現在。”代州現在較為穩定,並不代表危機就真的解除了,她還要看一下後續的情況,等尉遲將軍那邊差不多要到,自己再說走的事。

聞言,代州都督頓時放心許多:“殿下仁義。”

……

雖說要等到尉遲將軍來之前,江雪才會離開,但並不代表,她留下來的這十餘日的時間,什麼都不會做?相反的,江雪可以說是一點閒暇的時間都沒有,阿詩勒大軍那邊的小動作不能停,且要更小心一些,畢竟發生了這麼些亂子,阿詩勒人便再怎麼粗枝大葉,也該長點心了。

警惕心高了,這要做小動作的難度也就大了。

江雪太知道培養一個人才的不容易,因此也是叮囑了又叮囑,讓他們一切以自身的安全為要,不可冒失。

除了這個之外,

還有就是朔州那邊,便是有長歌坐鎮,江雪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倒不是不相信長歌,只是她這個人素來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自然少不得讓人去打探朔州的一些訊息。

如今情勢也亂,打探訊息也不容易,更不用說古代交通不便,訊息也不發達,像是朔州和代州距離還算是近一些,來往的資訊傳遞也要好幾日的時間,還是快馬加鞭不停的那種。

自己還要有十餘日才能去朔州,想要以最快速瞭解那邊的情況,自然少不得要提前準備。

立刻就讓開陽和搖光去了。

“殿下,開陽一人就可,您身邊可不能離了保護的人。”開陽是有些反對的,他和搖光若都走了,公主身邊就沒人了。

江雪道:“無事,還有那麼些侍衛在呢?再說了你家殿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我身邊得用的人不多,朔州的情況也不明,只有你們二人去了,我才最放心。”說起這個就不得不再感嘆一遍。

她這計劃變了,這後續的事情也就多了,她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不對,她最缺的是人才。

開陽本來還要再開口,不過對上江雪堅持的神色,把要說的話又咽回去,應答下來。

又過了幾日,因發生太多事,導致大軍的腳步被阻,以至於失了最佳的攻城時間,又聞尉遲敬德已經在來的路上,延利可汗雖然是惱怒的不行,在帳篷裡罵的聲音再大,想要趁著大唐內裡事多,很有可能來不及救援,借用這個時間差,攻打代州的計劃已然是流產了。

延利可汗這個人雖然多疑,但本事還是有的,自然良機已失,他自然不可能讓士兵再去送去,不然的話就要引起公憤了。

再者他自己被人刺上,雖只傷了胳膊,但這□□上卻抹了不知道什麼藥,致命不至於,但傷口卻又紅又腫,如今一個小小的傷口,便是用了最好的藥,這傷口也在腐爛,不得已只能剜掉腐肉。

可是這個時候,傷口腐爛的程度已經很大,深可見骨的那種。

巫醫也說了,半年內,他這個胳膊不能用力,除非他不想要胳膊了。

延利可汗聞言自然又氣的不行,但也無可奈何。

不過這人即便是養傷,野心也讓他不老實,點選了最精銳的一萬士兵,讓他們轉到去了朔州那邊支援熊師,既然代州這邊已經無望,那朔州那邊絕對不容有失。

延利可汗想的很好,他雖已放棄攻打代州,但代州那邊不知道,且他距離代州只剩下一百多里,駐紮在這裡也一樣能給人壓迫舉動,再說了,這一路上附近傳信的驛站,都已經讓他拿下來。代州這邊的資訊那邊就傳不出去,自然也無人知道情況,他也可以讓人到朔州那邊宣揚,說是已經拿下代州。

到時候朔州沒了援軍,軍心錯亂,正是熊師攻打的好時機。

為了以防萬一,延利可汗還讓自己最得意的義子,阿詩勒部最厲害的鷹師的特勤阿詩勒隼,前往朔州,接替吐喀舍,成為攻打朔州的指揮官,並且限期十日內,務必要攻下朔州。

……

另一邊,

朔州城內,

因都督司徒圖要見公孫恆,這讓公孫恆的屬下很是擔心,要知道這司徒圖雖是都督,但在朔州城的威望絕對和公孫恆沒得比,對公孫恆早有不滿,不過公孫恆得民心,行事也讓司徒圖挑不出錯處來,如今他卻在這個時候要見公孫恆,可見不安好心。

公孫恆的下屬秦老和緒風有些擔憂。

倒是公孫恆臨危不懼,在離開前已經安排好一切,並且交待秦老若是他暫時沒辦法回來的話,就讓李長歌帶兵禦敵。這李長歌入刺史府也才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之所以能被公孫恆委以重任,她有才,公孫恆又極其惜才,這是一點,最重要的是,他猜出了李長歌的身份。

並且相信她。

公孫恆去了都督府,便被司徒圖以勾結阿詩勒部為由,扣押起來,還明目張膽的道刺史府搜查兵符,想要接管軍權,可惜被秦老和早有準備的李長歌擺了一道,沒有找到,只能悻悻而去。

熊師臨城,但都督卻還在打壓自己人,李長歌氣憤,也無可奈何。

不過憤怒過後,冷靜下來,李長歌卻利用司徒圖還有熊師,設了一個連環套,就是讓兩名將領帶人不斷的去偷襲吐喀舍的熊師部隊,打了就跑,不再殺敵,只在騷擾,讓對方無法休息。

這吐喀捨本性就是個暴躁的,被這麼騷擾,自然是大怒,他的身邊有一個謀士司馬健,說起來就是朔州都督司徒圖的弟弟,不過他早年因投靠阿詩勒部已經被逐出家門,如今是吐喀舍的謀士。

這司徒圖之所以要抓公孫恆,就是司徒健已經私下裡和他聯絡過,並且巧言令色,再加上司徒圖本也不是什麼忠貞不二的人,雖不齒司徒健的叛主投敵,但還是很惜命的,對司徒健提出的議和也就預設了。

議和也就是說得好聽一些,實際上和李瑗要獻城叛國沒什麼兩樣。

李長歌便以此下套。

讓緒風在兩人去商談的時候,偷聽,還佯裝被發現,受不住嚴刑拷打,供出如今朔州城指揮兵馬,並且設計偷襲熊師的人是誰?並且投誠,為表誠意還去刺殺李長歌,讓人確認李長歌已死。

接著必定是要議和,司徒圖獻城的時候,李長歌再出現。

就會被吐喀舍認為是司徒圖和李長歌設計好的誘敵深入,到時時候必定大怒,司徒圖絕對沒活路,到時候□□齊發。吐喀舍只能逃走,而另一邊李長歌也早已經阻斷了城外的河流,並且引得吐喀舍順著河灘逃走,等到熊師到河床上的時候,再開啟門閘,大水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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