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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夫之婦?這又是什麼時候?

孟限疑惑地看著公儀簡。公儀簡衝著孟限溫雅一笑:“當初在帝都的酒肆裡你對我說,你心悅我已久。”

孟限點點頭,有點心傷:“確有其事。”可惜先生他拒絕了。

公儀簡耳朵有點紅,眼神兒撇開看著一旁茶杯道:“我說我已有心上人,是也不是?”

孟限再度點頭,心更傷。心上人對自己說已經心有所屬,這大約是最讓她這等大齡未嫁女覺著悲哀的事了。

公儀簡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後頭你還說你能上戰場,還能再宅院裡大殺四方,自誇姿容無雙、文武雙全、智計過人。”

孟限再度點頭,她家先生就是這麼兇殘,敢不敢不要揭她的傷疤?

公儀簡淡定地將手中摺扇一放,看著孟限道:“都這樣了你還敢說你不是有夫之婦?”

他都沒拒絕,她倒好,這廂說了喜歡,那廂又拈花惹草去了。

孟限有些傷心了:“先生不是說那些話兒有悖倫常,不讓我說麼?還說怎麼教出了我這樣的學生。”

“因此我才說你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學生。”

孟限:“……”

“做比說更快。”

因此,先生的意思是,他喜歡生猛一點的麼?既然如此,她幹嘛要強忍著?

此時的孟限雙眼直直地看著公儀簡,像是餓狼一般。風流嫵媚的桃花眼中,只有自己的獵物,恨不得能立馬將之吞入腹中。

作者有話要說:

☆、濃情

但眼下這個境況,孟限咳了咳:“先生的意思是……”

然後,孟限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般。

說到這裡,她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很明顯的事,她再說一邊,就顯得她很蠢。是以孟限默默地看了眼先生,然後她發現她自己有點不大正常。

哪裡不大正常呢?孟限的臉上終久還是有一絲絲嬌羞,她的不正常在於,她覺得她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她的大腦裡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撲過去!撲過去!”

哪裡不對,但孟限還是起身了。像做過無數次一般,孟限走到公儀簡的身邊,就像是在幻境之中那樣,坐在了公儀簡的腿上,然後雙手環住公儀簡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先生……”她溫熱的氣息淺淺地噴在公儀簡的脖子上,讓公儀簡的身子也迅速地發起熱來。

與在幻境中不同的是,孟限還伸出舌頭在公儀簡的脖頸上舔了舔。公儀簡的呼吸頓時就粗重起來。

而後,兩個人就這般抱著,公儀簡的雙手摟住懷裡著軟軟地一團,覺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孟限的腦海裡迅速地出現了她小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雖然習武,但於琴棋書畫等風雅事上亦頗有興趣。那個時候的她確然是沉靜的。後來,遇到了公儀簡,她很喜歡整個長相極好的先生,極喜歡和他待在一處,聽他引經據典講學問。

再後來,她被胡人首領看中,吃“骨軟”躲過一劫,開始了征戰沙場之路。先生一直都在她的身邊,他們二人好像,好像從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甚至都快談婚論嫁。這個時候,劉宛西出現了,劉宛西說,先生沒能扛住她的勾/引,已經和她行了周公之禮。

孟限不信,但劉宛西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劉宛西和公儀簡,都是她信任的人。她無法將這件事情向公儀簡問清楚,若是公儀簡沒做,她問了就是傷了二人的感情。若是公儀簡做了,那她……

後來,在戰場上她受過一次傷。她在戰場上被叛徒算計,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那段關於劉宛西說她和公儀簡怎麼怎麼的記憶便自動消失了,她也忘記了她已經和公儀簡相互表明心意,連帶著她的性格,也從幻境之中的那樣變成了……

那次她從馬背上跌倒落於戰場,是公儀簡前來將她救起,將她抱回去找大夫療傷。傷好之後,似乎她的記憶中,她和公儀簡的關係便成了她喜歡公儀簡,卻一直不敢說出口。後來。劉方再次利用劉宛西算計她和公儀簡,她和公儀簡在幻境之中相依為命互訴衷腸……

她是該信公儀簡的。孟限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段往事。她只是覺著,她和她家先生,明明都已經談婚論嫁了,而她卻像是從來不記得一樣,那先生,那般溫潤如玉的先生,又該是如何的傷心。

眼淚簌簌而落,流進公儀簡的脖頸裡。

她記得她將將醒來之時,是記得她和先生之間的事情的,也記得幻境中的事情。她一直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傷著公儀簡的心,也一直看著公儀簡對她不不離不棄。

而此時,兩個自己的記憶突然都融合了起來。她的這具軀體裡,不再有兩個孟限。

用後世的話來說,那就是,當時孟限聽劉宛西說她和公儀簡有苟且之事時,心裡很矛盾,兩個人都相信,但相信的這兩個人在是與否的兩端,出現了悖論。是以,她在戰場上從馬背上跌落後,便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這個人格被主人格灌輸了這樣的思想:我是喜歡先生的,但是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然後往事什麼的,其實她記得並不清楚,只是清楚地知道周圍的人是哪些而已。

此後的日子裡,第二人格便一直佔據著孟限的身體。但是第一人格一直都醒著,看著第二人格的所作所為。但因為不敢面對,所以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此時,公儀簡感覺得脖頸間的溼濡,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突然將孟限拉開,雙目深情地看著孟限,不可置信卻忍不住驚喜,臉眸光中都含了溼意:“子持,你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孟限點點頭,雙手將公儀簡抱得更緊:“先生,是的,是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將臉埋進了公儀簡的脖頸,聞著公儀簡身上好聞的氣息。

但沒多久她就有點糾結了,她含淚委屈地控訴道:“先生,你,你竟然喜歡她。”

公儀簡將柳意之往自己胸前按住,無奈道:“我並未說喜歡她,你再仔細看看?嗯?你總是不醒過來,適才我那樣說,只是不想再讓她用你的身體去和別人接觸而已。”

孟限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將才她撲過來你也沒拒絕。”

事實上撲過去的時候,就是已經是真的她,而不是那個她了。

公儀簡的心是柔軟的:“因為我抱著的是你的身體。一直都是你的,你記得嗎?她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我一直吊著她,只是想讓她跟著我,我好看緊你的身體,指不定你什麼時候就醒過來了呢?”

事實上他當時就有預感,撲過來的,是真的孟限,是他的小子持。所以,他才會硬。

孟限眼淚汪汪:“先生……”

公儀簡此時又問孟限:“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孟限胡謅道:“我看到她居然坐你腿上,心裡一怒,就出來了。先生,我覺得,不管往事是什麼樣的,先生,我想比起宛西,我更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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