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些事情,她以為她不能做或者做不到的,其實她很有可能可以,只是她因為害怕而龜縮不前,不去嘗試,便錯以為自己不可以。
劉少飛聽完之後,就讓錢茜去找熊大明相好的瞭解情況,他自己則把席正初、岑昱、孟詞三個人送了出去。
最後他對孟詞說:“你對我們提供的這些線索很重要,謝謝。”
隨後他又說:“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的電話是13xxxxxxxxx。”
孟詞站在岑昱的身側,眼神差錯開劉少飛的面部,點了點頭,衣兜裡緊握成拳的手鬆開,手心的疼痛逐漸減輕。
她輕聲說:“好的,謝謝。”
岑昱看了眼留電話的劉少飛,眸色一沉,神情極淡。
席正初因為認識劉少飛,便冷冰冰地和劉少飛寒暄了兩句。
岑昱家和劉少飛家裡是世交,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但因為以前岑昱的個人原因,兩個人從來沒有過多的交集,在劉少飛的記憶裡,岑昱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看書,和其他夥伴們爬樹偷看妹子打架什麼的,從來都和他不沾邊,任何人和岑昱說話,基本都很難得到回應。
眼下這種情況,劉少飛也只和岑昱略微說了兩句類似於“上次回家還聽我爸媽提起過你,聽說你做了建築設計師,很有前途”這樣的話。岑昱則直視著劉少飛,貌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今天你這麼逼她,我記住了。”
劉少飛頓時就懵逼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對方繼續說了一句:“你以後最好不要有女朋友。”
劉少飛在元旦這個“新年新氣象”的第一天森森地感覺到了不妙,岑昱的潛臺詞,分明就是“你欺負了我的女票,將來你和你女票不要想太順利”的感覺。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即使他沒有女票,對方會有各種辦法讓他的母上、父上大人花式逼婚……
孟詞並沒有聽出岑昱話中的潛臺詞,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岑昱說完之後,就往停車的地上走去,孟詞跟上,留下滿心“臥槽”的劉少飛在風中凌亂著。
席正初和岑昱孟詞告別,把車開向和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岑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五點多,下班了,就直接載著孟詞回家。期間他又打了幾個工作電話,看向孟詞:“菜市場,能去嗎?”
孟詞點了點頭,大腦裡空空的,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聽到岑昱問她能不能去菜市場,她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我不會做飯,不知道該買什麼。”
岑昱微笑道:“沒關係,有我在,我會和你說。”
孟詞手摩挲著衣角,點了點頭。
“晚上你想吃什麼?”他問。
她剛想說什麼都可以,就聽到他補了一句:“沒有隨便,也沒有什麼都。你要具體地說出來,然後我們才好買食材。”
孟詞的唇張了張,又閉上。她偏頭仔細地想了想,說:“米分蒸排骨、幹扁四季豆、鹽煎肉,其實隨便什麼都可以的。”
然後她閉了嘴,覺得有些後悔,眼睛看向窗外的車前鏡:“會不會有些麻煩?”
“為什麼會麻煩?難道你覺得我連這種家常小菜都不會?”是疑問和反問,明明應該是用比較強烈的語氣說出來的話,由他說來,變得很輕柔,就連話語尾部上揚的語調都是柔和的。
孟詞連忙搖了搖頭,空茫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神采,怯怯的,像小兔子:“唉,我不是這意思,就是覺得很麻煩你。”
“原來你沒有把我當朋友,朋友之間,不是不用說麻煩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聽得讓她心裡不忍。
她咬了咬唇:“噯,我不是……但是朋友之間的付出應該是雙方的吧?比如你對我很好,幫了我很多,那我也應該對你很好,幫你很多,但我都沒發現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反倒是你,一直在幫我。”
他輕笑:“建立友誼又不是做生意要等價交換,看我付出多少你能回報多少給我,付出不應該是不求回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