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昱微笑:今天我們不談風景。
她:那談什麼?
岑昱微笑:情。
她:(w)
岑昱微笑:你為什麼沒有男朋友?
她: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沒想象過自己會有男朋友。
她:那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
岑昱幽怨地:因為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你也沒想象過你會有男朋友。
她:(w)你可以有女朋友了。
岑昱:[/微笑]嗯,恭喜你有男朋友了。
“哎,在想什麼?”岑昱低沉的聲線在旁邊傳來。
孟詞驀然從想象中從滿米分紅色愛心的場景回過神來,臉像是剛貼過鍋爐一樣發燙,眼神猶疑地使勁兒擺手:“沒有沒有!沒有想什麼。怎麼會想什麼呢?”
岑昱靜靜地看著這樣的孟詞,開始思考,這是不是矯枉過正了?柏嘉言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孟詞,孟詞轉移視線去看旁邊賣梳子的鋪子。
因為岑昱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孟詞也不是,而柏嘉言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還莫名其妙地要結伴,所以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不是一般的尷尬。即使柏嘉言很會自來熟,氣氛也總難炒起來。
這會兒柏嘉言看到孟詞看梳子,就笑問孟詞:“你想嫁人了嗎?”
孟詞不明白他的邏輯:“什麼?”
柏嘉言走進店裡,一邊挑揀梳子的樣式,一邊笑言:“你看著這梳子還是笑得滿臉春心蕩漾,肯定是想到了古人結婚的時候梳頭娘子給新娘梳頭髮說一梳二梳三梳啥啥的了。唉,你看,你臉都紅了,我都說我猜得沒錯。”
孟詞咬唇,瞪了他一眼:“你是小說看多了還是韓劇看多了?”
“屁!我是在說實話。”柏嘉言從店裡買了一把梳子出來,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就聽不懂呢!”說著,他臉上的神色又變了,有種謎之慈祥的感覺:“小姑娘,我遊歷人間這麼久,為的就是考驗世人是否還有古道熱腸。介於你和你的男朋友願意帶我這個孤老頭子一起玩兒,我決定把我最珍貴的財富贈予你和你的男朋友,有了它,你們就可以直接喝交杯酒盟誓白頭到老了。”
他手往後一伸,從揹包裡摸出兩瓶養樂多和兩根吸管,鄭重地放在孟詞的手上。
孟詞臉紅,扔還給柏嘉言一邊走一邊低了頭惱道:“你說誰男朋友呢?”
岑昱在旁靜靜地微笑:“他在說我。”
孟詞想起岑昱說的,今天出門的任務,是儘量不要回避別人的視線和麵部,儘量克服不能看人的面部這個障礙,便又抬起了頭。轉頭和岑昱說話時,也不敢看岑昱的神色,更不敢和他對視,臉通紅:“唉,他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就知道亂說。”
“我知道。”岑昱唇角上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現在我們在外面,不好和別人說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所以,暫時就假扮情侶好了。”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酥酥地,讓她渾身都似乎脫了力。
孟詞睫羽輕輕地顫了顫,即使知道這是岑昱體貼,在隱藏她的,卻還是免不了面紅心跳。
她剛點了下頭,便聽到以為他們在咬耳朵的柏嘉言在那兒嗚呼哀哉地叫:“艾瑪!你們這是在虐狗呢!一不小心就被灌了一大包狗糧。”
孟詞聽他說得逗,眼睛笑得彎彎的,和岑昱說:“我覺得,他肯定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岑昱手裡拿著柏嘉言剛剛給孟詞買的孫猴子的糖人兒,嘴角微翹,點頭:“嗯,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