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拿回去?”他問。
“感覺,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手麻麻的,連心也麻了。”她一五一十地陳述自己的感覺,說完才覺得不妥。
她聽到岑昱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中不帶任何惡意地問:“你剛才是在調戲我嗎?”
“當然沒有!”她急忙回答,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岑昱似乎有些憂傷地說:“原來是我魅力不夠,所以並沒有讓你喜歡上我的能力。”
孟詞立即道:“怎麼可能!你就像行走的荷爾蒙,如果你還要說魅力不夠,讓別人怎麼活?”
這些天以來的朝夕相處,已經讓她可以毫無避忌地和岑昱使用她在網上經常使用的語言,讓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岑昱會輕視、羞辱、漠視、指責於她。
岑昱點了點頭:“那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的手仍然懸在半空:“你再試試。”
孟詞依言,再度伸手,試探地去碰岑昱的手。碰一下,離開,又碰一下,又離開,她的手挨著他手的時間從半秒到一秒、兩秒、三秒、四秒……逐步增加。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著,跳得她快窒息了,全身也麻酥酥的,好像她一個小心就要軟倒在地上。她的手和岑昱的手接觸的面積也在慢慢地增大,從一點,到一根手指、兩根、三根、四根……最後是整個手掌都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看著面紅心跳的孟詞一次次嘗試,岑昱也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平靜。他的雙眼從溫和開始變得帶了一點熱度,最後幾近於灼熱。他感覺到他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都變得麻酥酥的。
最後孟詞整個手掌都放在她手上的時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向下,流過小腹,匯聚在臍下三寸處的第三條腿,還支起了一頂小帳篷。這於他而言,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不同於每天早上起來時的生理反應,就像是他的身體裡好像有一個開關,剛剛被孟詞啟用一樣。這讓他想抱著她、摟著她,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孟詞突然有種渾身都發燙的感覺,鼻翼依然是怡人的梅花香,可她卻覺得充滿了岑昱的荷爾蒙的味道。她抬頭去看岑昱,被他的目光一燙,立馬要縮手。結果她的手剛一動,就被岑昱反手一把握住。
孟詞整個人都渾身一震,愣愣地看著岑昱,手掙了掙,怎麼掙都掙不開。他的手心暖暖的,似乎還微微地有點溼潤,就想他此刻莫測的眼神一樣。
孟詞抬眼和岑昱對視,岑昱唇角還掛著微笑,可搭配上他的眼神,卻讓孟詞怎麼都無法再對他用上“溫潤如玉”“溫柔”“親和”等相類的詞。
她感覺此刻的他眼神似乎是飢餓的,這種飢餓讓他眼中的光看起來像是一頭……餓狼!對,絕對是餓狼!
被定性為餓狼的男人只覺自己口乾舌燥,他的聲音就像他的目光一樣:“現在,對我描述你的感覺。”
連聲音裡都自帶荷爾蒙,聽得孟詞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鎮定從容地開口:“就是,就是感覺有點麻酥酥的,暖暖的。”
“會慌嗎?”
孟詞舔了舔下唇:“有點。”
“具體描述一下。”
“心裡慌,有點想躲。”又捨不得。
突然,岑昱手上一個用力,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裡,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肩:“如果這樣呢?”
“更慌了,像是要窒息的感覺。”
“只有這樣嗎?”
“還有軟。”
“哪裡軟?”
“好像渾身都要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