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詞點了點頭,心裡仍舊驚悸著。她的身體好像把當初那一年的疼痛和屈辱記得太過清楚,以至於她久久地無法走出來。
她垂著頭,感覺既害怕又有些挫敗,正待要灰心喪氣的時候,岑昱就彎了腰,親了親她的唇,感覺很舒服,又親了親,然後親了好多下,就堵著,舌頭也鑽了進去。綿軟而溼濡的感覺像是藥效奇快的傷藥,將她心底的負面情緒一一清空,讓她此時只看得到他,只能感受到他對他。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了岑昱的脖頸,回應他,知道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手才放下,雙手環住他精壯的細腰,和躬著身的岑昱鼻尖兒對著鼻尖兒,呼吸交融著。
他又說:“孟詞,不要因為看出了別人的真實想法而傷心,因為現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看重物質上的門當戶對,擁有很世俗的婚姻觀、愛情觀、價值觀,他們對你的看法和你沒關係,你該怎麼生活和他們也沒有關係。在遇到你之前,我打算一個人走過這一生,在遇到
你之後,我只想要你陪我走過這一生。”
他的眼中全是對她的心疼和擔憂。孟詞點了點頭,心中盈滿一種難言的情愫,讓她此時想要抱著他,親吻他。她想,大約這就是愛慕。
她雙手又環住了岑昱的脖子,抿起來的唇慢慢鬆開,最後翹起一個愉悅的笑來:“岑昱,你這樣不累嗎?”
岑昱清澈的雙眸閃了閃,期待地說:“因為是為了離你更近一點,所以不累。”
“那……”孟詞拖長了聲音,“這樣呢……”
尾音落在她的唇貼上他的那一刻,以前她一直覺得和人交換口水是很不衛生的行為,因為口腔裡不僅僅有細菌,還可能會有食物的殘渣、茶水的殘液……
她曾經以為,她永遠不會和任何人接吻,但面對岑昱,她完全想不到那些東西,只知道岑昱在她眼前的時候,他的唇很誘人,他的臉、他的耳朵……他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很誘人。
雖然岑昱每次進食之後必然會刷牙,沒有口氣沒有口腔疾病沒有傳染病……
等親完之後,孟詞整個人都趴在岑昱的懷疑,總覺得有些咯得慌,就伸手去摁了摁那咯人的東西:“岑昱你手機放褲兜裡幹嘛?硌到我了。”
結果越摁越大,岑昱身子輕顫了一下,清澈的雙眼中染上了一絲別的東西,微紅的臉上也有些許的不自然:“不是手機。”
孟詞驀地反應過來,臉噌地一紅:“你……你怎麼又起來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就……”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岑昱吻住,他溫柔地親著她,讓她完全沉溺於他的氣息裡。
沒過多久,就有問敲門:“方便進來嗎?”
岑昱說了一聲“可以”,一個知性漂亮的女人才推開門,之前她對著孟詞做過自我介紹,她岑昱的一母同胞的大哥岑曄的妻子文琦,她也可以叫一聲大嫂的。
她站在門口笑道:“岑昱,爸媽讓你去一下書房。”
岑昱臉上柔情漸散,又是平時疏冷的模樣。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低頭和孟詞說話時神色間又添了柔和:“我先去,馬上就出來找你。”
孟詞點了點頭,文琦就揶揄道:“知道你捨不得,放心,我保證照顧好她,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岑昱聞言認真地想了想,最後認可文琦的能力,覺得她能當大任,才鄭重地託付她:“拜託了。”
孟詞紅著臉說:“岑昱,我又不是小孩子。”
岑昱抱了抱孟詞:“你不是小孩子和你需要照顧並不衝突。”
等岑昱出去之後,文琦就把孟詞帶下了樓。等下了樓,她才發現客廳裡又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很漂亮還很甜美嬌俏的女人。透過眾人的對話,她才得知,對方是岑家世交劉家的女兒劉少彤,她哥哥就是孟詞之前見過的劉少飛。
她坐在眾人中間左右逢源,既招長輩喜歡,又和同輩的人聊得很開心。孟詞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所以只是多聽不說,文琦見她省心,又對她多增了一分喜歡。其他人面上都事過得去的,唯獨岑昱的一個堂妹——他三叔的二女兒岑瀾不喜歡孟詞。
劉少彤一來,岑瀾就親熱地挽住了對方的手:“少彤,怎麼這時候才來?”
劉少彤說了一番晚來的原因,就問:“岑昱哥呢?怎麼沒看到他?”
岑二叔和岑三叔二人聊天笑道:“這丫頭還是這麼喜歡粘著岑昱,小時候嚷著要和岑昱一起去上學,當初岑昱出國留學,這丫頭傷心了小半年呢。”
“是啊,我看少彤這丫頭可愛得很,要是岑昱不喜歡,讓她給我們家岑言做媳婦兒也不錯。”
這廂劉少彤還沒得到回答,就看到岑昱和岑父岑母從書房裡出來,她眼睛一亮,立馬就朝岑昱撲過去,想來個熊抱:“岑昱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等著你娶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才寫三分之一,不到最後的時候,永遠不要把你們看到的當真相
☆、
孟詞一聽到劉少彤那嬌俏而不顯做作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轉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岑昱,只見岑昱腳步一錯,劉少彤就撲了個空還差點摔倒。
岑昱皺了眉,淡淡地瞥了劉少彤一眼,連話都懶得說,只走到孟詞身邊捏了捏她手,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又被岑父叫走。
岑瀾瞪了孟詞一眼,孟詞不以為意,只喝了一口茶,就聽文琦道:“你不要擔心,從小少彤就喜歡來找岑昱,但岑昱從小就不喜歡說話,別人和他說話他都不理,少彤每次來都被他拒之門外,連他手都沒碰到過。”
孟詞點了點頭,劉少彤穩住身形後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哎呀,岑昱,你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理人的呀?”
這時候岑父岑母也有些嗔怪地看著岑昱說:“到底是從小就認識的,不能沒有禮貌。”
岑昱皺了皺眉,住腳,在樓梯上回頭,對劉少彤疏淡地點了點頭說:“不是不理人,只是不想理你。”
岑母有些無語,這還不如不回答呢。
但岑家上下是從小就知道岑昱的性格的,能說一句話就很給面子了。因此岑父只是象徵性地瞪了岑昱一眼,岑母亦薄嗔他一眼說了句不痛不癢的話:“說什麼呢。”隨即又安撫劉少彤,劉少彤也不生氣,反而挽住了岑母的手笑道:“阿姨,我知道岑昱從小就不喜歡說話,沒關係啦。”
岑母點了點頭,心裡卻覺得有點憂慮,事實上從岑昱剛出生的時候她就憂慮上了。這孩子一出生就不愛哭也不愛笑,還不愛說話,就喜歡一個人悶著,別人和他說話他還喜歡鄙視別人的智商,是以她一直都很懷疑,這樣的岑昱以後可得怎樣找物件?空有智商沒有情商,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看岑昱的模樣著實想象不出她哄女朋友的場景。原本她是以為岑昱這性格就是注孤生,她並不著急他的婚事,也沒想過給他安排相親什麼的,因為給岑昱安排相親那就是給別人難堪也給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