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針角度刁鑽,針針直取要穴。
遊八極頓時急了,足下生風,身形亂旋,一頓上躥下跳,竟是都在千鈞一髮之際險避了過去。
“小瑟瑟,你再這樣,霞兒可就要不客氣了哦!”遊八極邊跳邊喊。
郝瑟的回答是越來越快的銀針攻擊。
遊八極深邃眼眸中猝然劃過一道精光,下一刻,妃色長裙驟然狂舞,竟是用內力掀起一道狂風,將那連綿不絕的銀針吹翻,手中筷子順勢一劃,在空中割裂一道氣弧。
郝瑟只覺眼前疾風狂走,那氣弧攜著驚人魄力襲來,竟有割風切日之魄力,立時大驚,腳掌狠踏,紫翎靴彈勁,將郝瑟整個人彈送至一丈之後,險險避開這一擊。
可待郝瑟落地之時,卻發現遊八極已經優美坐在藤桌邊緣,一臉嬌羞笑意,蘭花指中捏著那個僅剩的小籠包,一臉嘚瑟笑意:“小瑟瑟,霞兒開吃啦。”
“咔吧!”郝瑟頭頂爆出一條青筋,反手就將腰上的瑪瑙金玉石帶扯了下來。
一瞬死寂。
遊八極頓時面色大變,立時一個爆旋,飛上屋頂,一臉驚色連連大叫:“小瑟瑟,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解腰帶啊!”
圍觀喝茶的孟羲和文京墨也是面色一沉,兩道人影雙行冥步,瞬時躲在了八丈之外。
郝瑟勾起嘴角邪邪一笑,手持千機重暉,手腕一抖,甩出一個炫目飛旋,就聽那瑪瑙金石腰帶發出“啪啪啪”三聲脆響,摺疊在一處,拼成了一扇倒梯形瑪瑙石板。
郝瑟就地一坐,將千機重暉平放雙膝之上,十指輕按瑪瑙按鍵,露齒一笑:“飛流直下三千尺!”
語出同時,指尖在金色星盤上飛速敲擊,咔咔咔聲響瞬時連成一片。
就見千機重暉輕輕一震,瞬時從邊側射出無數蜂針,如暴雨狂攬天際,鋪天蓋地朝著遊八極噴去。
“小瑟瑟耍賴皮!說好不用絕招的!”遊八極立時哀嚎,雙掌狂拍屋頂,澎湃內力鼓吹屋頂稻草立騰空翻起,形成了一道稻草牆壁,擋在了自己面前。
“阿瑟!師父!你們這是作甚?!”
突然,一道人影從屋後廚房閃出,怒喝一聲。
正是屍天清。
這一聲,寒徹千里,立時令遊八極一個走神,手下一抖,竟是有數根蜂針穿透草牆,射向了四肢。
遊八極大驚失色,眼看已已避無可避,當機立斷就勢躺倒來了一個驢打滾,順著屋頂撲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啊啊啊,好疼!”一落地,遊八極就嚎叫起來,舉著胳膊在原地轉圈亂跳。
“阿瑟!”屍天清皺眉瞪向郝瑟。
郝瑟倒吸一口涼氣,一甩手中的千機重暉,恢復成腰鏈釦在腰間,急忙奔了過去。
孟羲和文京墨對視一眼,也走了過去。
四人圍觀之下,只見遊八極手臂之上,有一個微小的血點,就好似被針尖紮了一下,透出一個小小的血珠。
“有那麼疼嗎?”郝瑟順手將那血珠拂去。
“啊啊啊啊!”遊八極立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此時他的胳膊上,已經毫無痕跡,可是周遭面板卻是慢慢青了起來。
“千機重暉的烈蜂針……”孟羲掃了一眼遊八極,搖了搖頭,“遊八極,這次你可慘了。”
“快取出來!”遊八極大叫,“若是鑽入筋脈那就完了!”
“阿瑟!”屍天清看著郝瑟,微微蹙眉。
“馬上取馬上取!”郝瑟訕笑一聲,豎起大拇指上的黑石扳指在遊八極的傷孔一貼一拔,立時吸出一道血線,順便帶出一枚纖細透明的蜂針。
遊八極吹著胳膊,兩眼含淚,一臉委屈,望向屍天清:“小天清,小瑟瑟欺負霞兒……”
“霞兒前輩搶我的包子!”郝瑟也不甘示弱。
屍天清扶額,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眨了眨眼,面色驟然一肅:“郝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所謂人吾老以及人之老,屍兄的師父都一百多歲了,老胳膊老腿的,若是一個不小心摔個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霞兒是永遠的十八歲!”遊八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