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和屍天清探頭一看,只見那紙條上,從上而下,端正寫著兩個字:“亦木”。
“亦木,啥子東西?”郝瑟一頭霧水。
舒珞攥緊拳頭,將紙條蓋住,面色沉凝,“呂管家,名齊銳,字亦木。”
郝瑟和屍天清不由驚呆了。
待郝瑟、屍天清、舒珞三人匆匆回到梅園,發現文京墨早早就坐在了天字號房內,正在悠閒喝茶。
“文書生,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郝瑟大奇。
文京墨輕輕一笑:“不過是問幾句話,甚是簡單。”
“可有發現?”屍天清撩袍落座,給郝瑟斟了一杯茶。
“什麼都沒問到。”文京墨順手給舒珞倒了茶水,看向郝瑟三人。
那目光裡,分明透出了詭異的綠光。
郝瑟和屍天清對視一眼,露出笑意。
“文書生,別裝了,你眼睛裡的得意都快掉出來了。”郝瑟嘿嘿樂道,“快說、快說,到底問到了什麼?”
舒珞也是一臉期待看著文京墨。
文京墨勾出一笑,搖了搖頭:“小生,當真是……什麼都沒問到。”
“喂!”郝瑟不爽。
“文兄此言似乎另有深意。”舒珞肅下神色。
文京墨看了一眼舒珞:“還是舒公子心思敏捷,沒錯,正因為什麼都沒問到,才奇怪。”
“何解?”屍天清問。
“小生詢問了這奉澤莊外院的五十三位家僕,但是,卻只聽到兩句話。”文書生吹著茶葉道。
“哈?五十三人,你只聽到兩句話?”郝瑟一頭霧水,“難道剩下的五十二人都是啞巴不成?”
文京墨搖頭:“不,是這五十三人,說的都是相同的兩句話。”
郝瑟、屍天清和舒珞同時一愣。
“說了哪兩句話?”舒珞問道。
“第一句,我昨夜早早就睡了;第二句,我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文京墨笑道。
屋內靜了一瞬。
“的確不對勁兒……”郝瑟摸著下巴,“五十多個人呢,起碼要有個體差異呢?怎麼著也該有一兩個失眠尿頻半夜喝水拉肚子的特例吧重生北方往事!”
“咳,”舒珞輕搖玉扇,“的確如此,這麼多人,的確應有區別。”
“回答如此統一,莫不是有人命令他們這麼說?”屍天清眸光冷徹,猛一抬眼。
郝瑟和舒珞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叫出聲:“呂管家!”
“呂管家?”文京墨一怔。
“文兄請看!”舒珞將手裡的字條遞給了文京墨。
“亦木?”文京墨皺眉。
“是呂莊主的兒子,呂少爺偷偷遞給舒公子的,亦木乃是呂管家的字!”郝瑟解釋道。
文京墨狐眸一亮,將紙條放到桌旁,取出筆墨紙硯:“郝兄,你且將你們在西月軒查到的線索細細說一遍!”
“好。”郝瑟清了清嗓子,擰著眉毛將從進入西月軒開始的所見所聞都一一告訴了文京墨。
文京墨眉峰微蹙,筆走龍蛇,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全部記錄完畢。
“嗯,大約就是這些了。”郝瑟掃了一眼,點點頭,“屍兄、舒公子,你們看看可有遺漏?”
屍天清和舒珞分別接過,細細看過,同時搖頭。
“好!”郝瑟又從懷裡掏出之前的記錄和舒珞的靈魂畫作,平鋪在文京墨面前,“這是目前蒐集到的所有線索,現在——”
郝瑟吸了口氣,挽起袖子:“就是把所有疑點按順序挑出來!”
旁側三人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