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長天盟窮得叮噹亂響,能有啥值錢的東西,若說真的有什麼能被天下第一神偷看上,就只有一件。”伍予知道。
郝瑟頓時來了精神:“什麼寶貝?”
“諾。”伍予知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放在了桌上。
令牌以青銅鑄造,八角八邊,長寬七寸有餘,厚過半寸,通體燦金髮亮,頗為厚重,中間嵌鑲一枚碧藍色的寶石,四周凹雕連綿海浪狀波紋,做工很是細膩精緻。
“瀚海波濤紋,碧空玄晶玉武林盟主令!”舒珞看了伍予知一眼,驚道,“原來真在長天盟。”
伍予知乾笑一聲:“不瞞諸位,其實這個是假的,是為了此次武林大會,根據古籍中的畫影圖形仿製的。”
“假的?”眾人驚詫。
“高仿山寨啊,那肯定不值錢。”郝瑟表示嫌棄,“洞微先生怎麼會來偷?”
“因為大家都以為這個是真的。”伍予知壓低聲音。
眾人:“……”
“誒?!”郝瑟驚呼,“啥子意思?”
“這說來話可就長了。”伍予知嘆氣。
“難道,是因為聚義門?”舒珞搖著扇子,慢聲道。
此言一出,伍予知,席隱和許花姑皆是一驚。
“斂風樓果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席隱大讚。
“舒公子,趕緊給咱們講講。”郝瑟忙道。
舒珞微微一笑,道:
“其一,依據古規,武林大會最後一日,為天下論劍之戰,江湖有名有勢的門派掌門、山莊莊主皆可入戰,誰可力戰群雄,拔得頭籌,便可承襲武林盟主之位。”
“可是,現在並沒有武林盟主啊。”郝瑟又問。
“這幾十年來,武林各大門派一個不服一個,武功又都差不多,自然也選出不什麼盟主,這武林大會最終就成了大家走走形式、湊湊熱鬧、切磋武藝、開開眼界的江湖聚會。”伍予知嘆氣。
舒珞點頭,繼續道:“其二、依照慣例,武林大會由江湖兩大幫派,聚義門和長天盟輪流舉辦,但這二十年來,因為長天盟盟主之位空虛,所以武林大會已連續三屆由聚義門主持,直到今年,方才輪到了長天盟。”
說到這,舒珞頓了頓,看了伍予知一眼:“據聞,長天盟此次能奪回武林大會舉辦權的關鍵就是,找到了失傳已久的武林盟主令,並願將令牌獻予新一任武林盟主。”
眾人唰一下看向桌上的高仿盟主令。
“難道就是這個山寨品?”郝瑟瞪眼。
“若不是聚義門太欺負人,我又怎會出此下策!”伍予知氣呼呼道,“連辦三屆武林大會,賺得盆滿缽滿還不肯放手,我們長天盟的弟兄也是要吃飯的啊!”
感情舉辦武林大會和申奧一樣競爭激烈啊。
郝瑟暗暗咋舌。
“伍盟主的祖上是最後一任武林盟主,所以江湖中一直傳說,真正的武林盟主令就在長天盟中。”舒珞道。
“我太太太太爺爺只留了一副武林盟主令的外形圖” 伍予知吸了口氣,猛一拍桌,“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大家發現這盟主令是假的!無論如何不能讓洞微先生把這個盟主令偷走了!否則我們長天盟以後可就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眾人:“……”
“所以,伍盟主請舒公子和我們來是要幹嘛?”郝瑟滿頭黑線問道。
席隱、許花姑對視一眼,然後,將盟主令推到了屍天清面前,異口同聲道:“我們想請屍大俠貼身保護盟主令!”
“如果可能的話,順便把這個洞微抓住,以絕後患!”伍予知握拳。
屍天清黑紗斗笠一動,看向郝瑟。
郝瑟扶額:“喂喂”
“郝少俠放心,我們知道行情!”席隱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推向郝瑟,“這是八萬兩定金,事成之後,還有兩萬尾款。”
郝瑟抓了抓頭髮,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挑眉:“你是老大,你拿主意。”
郝瑟回了一個“我懂的”小眼神,開始討價還價:“武林大會,我們要在貴賓席就近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