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熾陌你出門烤魚的時候把這個符咒貼在腦門上,大喊‘廚神附體’,烤出來的魚定能和屍兄做的一樣好吃!”郝瑟自信滿滿道。
一瞬詭異沉寂。
“噗!”
“哈哈哈哈!”
“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大笑聲中,熾陌的吼聲驚天動地:“郝瑟——”
枯木叢叢,山道茫茫。
兩輛馬車,一匹孤馬,一前一後行在殘雪未融的鄉路之上,前方,十里亭郊,主道分為兩條岔路,一條向南,一條向西。
兩車一馬同時停住了。
馬背上的熾陌扭頭:“喂,姓舒的。”
“熾兄有何見教?”舒珞撩起車簾。
“那個暗樓,早點處理了。”熾陌凝聲道,“太髒了,不適合你。”
舒珞神色一怔,定定看著熾陌良久,才垂眼抱拳:“舒某謹記在心。”
“走了。”熾陌揚眉一笑,揚鞭策馬,飛速離去。
舒珞長吁一口氣,放下車簾。
“啟程,回泰初鎮。”
“是,樓主。”
車輪滾滾,快速前行,不多時,就消失在茫茫枯林之間。
遠處山丘之上,黑馬紅衣,捲髮狂舞,耳畔金環叮叮作響。
“舒珞,你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舒公子的近視眼,誰發現啦,咩哈哈哈
第三回 春開新宅滿城喜 仙人臨世眾人奇
新山暖風梨花香,柳綠花紅草澗漾。
天光漣漣芳菲鬥, 忽見春燕過枝頭。
立春剛過, 初暖乍寒,柳枝剛發了新芽, 咸宜坊四井衚衕就出現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奇事。
話說這四井衚衕, 也是頗具傳奇, 十年之前,這裡一家富戶出了一個狀元,當時是張燈結綵, 甩炮掛鞭, 將這整條衚衕的街坊都請了吃飯,那叫一個風光無限。
後來狀元就當了京城的一名小官,聽說還是戶部的肥差, 豈料,沒過幾年,狀元不知為何得罪了東廠, 被下了大獄, 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死在了大獄, 整個家也就散了。
富戶的院子轉了幾手,卻都是賣不出去, 再後來, 又傳出宅子鬧鬼的傳言,還傳得有鼻子有眼, 說什麼半夜有鬼哭啊、房子出怪音啊、月圓之夜能看到鬼影啊——於是,這宅子就愈發難賣了,據說收了這宅子的華庭館房牙掌櫃姚素悔得腸子都青了,每次路過四井衚衕都要繞著走,就是為了不觸及這傷心事兒。
可這日一大清早,四井衚衕的街坊剛剛晨起洗漱,居然就看到華庭館的馬車停在了那鬼宅的門口,掌櫃姚素和徒弟面瓜還滿面喜氣守在大門外,看樣子好似是在等什麼人一般。
這下,四井衚衕的男女老幼可就激動了,馬桶也不洗了,早飯也不吃了,個個都趴在門口探著腦袋,準備看看這姚掌櫃到底要搞什麼么蛾子。
“師父,就算是郝爺他們今日要開宅裝園,咱們也不用親自來守著吧?這宅子才賣了二兩銀子。”面瓜搓著紅彤彤的耳朵問道。
“平時教你的都記到狗肚子了去了。” 姚素一扇面瓜後腦勺,“這宅子,可是城裡響噹噹的鬼宅,大家都知道是咱們華庭館經的手,若是出了什麼簍子,咱們華庭館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可是師父您不是說,郝爺家裡有神仙鎮著,肯定沒事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來盯著更安心。”姚素朝手掌哈了口氣,“如若這郝爺一家當真有法子祛了這宅子的鬼氣,那定能名揚京城,到時候,咱們華庭館也能沾沾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