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的好!”郝瑟鼓掌,踱步走到韋苓之身前,雙眼長眯,“那麼——這種父親,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吧——”
說著,猝然轉身,從流曦腰間抽出長刀,豁然插進了馮乙父親的胸口。
“噗——”一股血水噴灑飆飛,淋了韋苓之一頭一臉。
韋苓之雙目暴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朱佑樘、南燭駭然失色。
“啊、啊、啊、啊……”馮乙跪在血泊之中,死死盯著眼前父親的屍體,全身劇烈發抖,一雙漆黑無光的瞳孔漸漸被血色染紅。
“殺!”郝瑟面容猙獰,豁然揮下手臂。
二十二名黑衣人同時抽出長刀,狠狠扎入前方富商胸口。
“噗!”
“噗!噗噗!”
鮮紅血漿猶如一尊尊噴泉,直衝天際,將冷月染成刺目血色,粘稠紅液匯聚成血色的溪流,沿著祭壇潔白階梯漫流而下,沖刷著壇下所有學子的腳踝。
二十三名富商,就這般面容猙獰躺在地上,擴散瞳孔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孩子,胸口湧血,全身抽搐,嘴巴一張一合,猶如一條條缺氧的魚。
萬籟死寂,血腥沖天。
漸漸的,學子臉上的冷漠被恐懼取代,無光無神的瞳孔被血色浸染,全身抑制不住開始劇烈發抖。
“哈哈哈,看到了嗎,這才是死亡,真正的死亡,血是熱的,血是腥的,血是永遠都洗不掉的!”
郝瑟站在屍體中央,全身染血,露齒大笑,猶如惡魔。
“啊啊啊啊!”
“不!”
“父親!父親!”
“爹爹!”
“啊啊啊啊啊!”
仿若被郝瑟笑聲驚醒一般,眾學子神色劇震,紛紛大叫衝上祭壇,有的抱屍大叫,有的砸地嘶吼,有的泣不成聲,哭聲吼聲亂成一團。
朱佑樘看著滿地屍身,慢慢後退,足下一個趔趄,幾乎撲倒在地,幸虧被身側的南燭手疾眼快扶住了。
“你、你是瘋子嗎?”韋苓之全身浴血,一臉驚懼瞪著郝瑟。
“對付你這種瘋子,自然也只能用瘋子的辦法。”郝瑟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珠,轉目咧嘴一笑,“看,你所謂的完美作品,全部都、醒、了!”
韋苓之愣愣看著四周大哭的學子,面色漸漸變得慘白 “不、不可能,我的作品是完美的,是沒有破綻的,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喚醒——”
“什麼狗屁作品,不過是靠幾顆草藥罷了。”南燭邁步上前,震袖一抖。
一縷純白煙霧從袖口飄出,飄飄蕩蕩灑遍整座祭壇,落在了所有富商的屍身之上。
下一刻,就見那二十三“屍體”同時一震,慢慢爬起了身,竟是同時“復活”了。
插在他們身上的刀刃紛紛掉落地面,原來,那劍刃本就是可伸縮的,無法傷人。
“父、父親?”馮乙愣愣看著自己死而復生的父親,一個衝身撲到了父親懷裡,嚎啕大哭。
“爹爹!”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