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的歌聲同時沖霄而起,震懾整座悠然居。
連商計哀嚎一聲,捂著耳朵躥出老遠。
朱佑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悚瞪著身側叉腰高歌的郝瑟。
院中眾人齊齊黑線,一格一格扭頭死盯郝瑟,舞江嵐雙目暴突,文京墨青筋暴跳。
“郝——瑟,你、在、作、甚?!”
“背景音樂烘托氣氛花瓣特效啊——完美的重逢,唯美的花雨,保證給你們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郝瑟得意。
文京墨眼皮一抖,看了舞江嵐一眼。
“噗!”舞江嵐噴出怪聲,扭頭。
“郝瑟!”
九如珠盤在半空耀出刺目光華,狠狠懟在了某人的腮幫子上。
“哎呦!”
“哈哈哈哈,郝少俠還是老樣子啊——”膳堂飯桌旁,舞江嵐高聲大笑。
“呵呵——”郝瑟用雞蛋敷著腮幫子,嘴裡嘀嘀咕咕,“見色忘義,狗咬呂洞賓……”
“嗯?”文京墨狐眼一橫。
郝瑟鼓起腮幫子,雙眼圓瞪。
二人視線在空氣中噼噼啪啪亂閃火花。
“咳,包子要涼了。”屍天清翻手推風,籠屜稀里嘩啦壘在了桌子中央,仿若一座山脈隔絕了二人的眼神廝殺。
“屍大俠的手藝,果然是天下第一!”舞江嵐抓過一籠包子,狂塞入嘴。
文京墨收回瞪郝瑟的目光,開始幫舞江嵐盛粥。
“嘖嘖嘖嘖!”郝瑟呲牙。
“阿瑟,吃包子。”屍天清哭笑不得,忙給郝瑟嘴裡塞了一個包子,堵住了郝瑟的大嘴巴。
整個膳堂總算恢復了安寧。
“南燭兄——”朱佑樘眼皮亂抖,“剛剛師父那歌是——”
南燭挑眉:“後悔了吧?”
“啊?”
“郝瑟的成名絕技,獅吼功。高歌一曲,就能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朱佑樘:“……”
南燭翻白眼:“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居然拜她為師,這豈不是自己找死?”
朱佑樘眨了眨眼,猝然看向郝瑟:“師父,這獅吼功可否傳授給徒兒?!”
“噗!”
“咳咳咳!”
“我的娘額!”
霎時間,膳堂內眾人七扭八歪噴飯一片。
“小堂想學啊,沒問題,師父定然傾囊相授!”郝瑟拍胸脯。
“多謝師父!”朱佑樘興高采烈。
桌上眾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這位小哥是?”舞江嵐一臉詫異盯著朱佑樘問道。
“郝某新收的徒弟!”郝瑟熱情介紹。
“徒弟……”舞江嵐愣愣點頭,“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膽識過人啊!”
“喔咔咔咔,那當然!”郝瑟高笑。
文京墨默默壓住額頭抽搐的青筋,轉頭道:“連老爺,你可是打算讓四方鏢局護送米糧?”
“正是正是。”連商計兩口吞下三個包子,“說起來,這還要感謝文公子啊,若非文公子的手書,連某怕是根本請不來舞鏢頭啊。”
“嘖嘖嘖嘖!”郝瑟又開始擠眉弄眼。
“咳——”舞江嵐尷尬乾咳一聲,“舞某此來,一則是因為文先生的手書,二則是因為斂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