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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被彈劾的那些官員,的確是犯了事,才落罪入獄的,誰也沒冤枉他們。

年三十的時候,白日的時候要祭天,夜晚宮中有晚宴,溫宛沒成婚,那麼溫宛一個人參加即可,溫宛成婚了,便要帶著王夫一同參加。

溫宛與周賢兩人感情甚篤的事也曾傳入女皇和皇夫的耳中,對於溫宛,女皇自然是很關心的,王府中有好些得用之人便是宮裡女皇直接指給溫宛帶過去的,大管家二管家皆是,女皇有她自己的眼線,溫宛與周賢處得如何,她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她也知道那些溫宛那些下屬們經常會去找溫宛喝酒吃飯之事,想必溫宛去守關外十年,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皇城平靜的生活,也便由著她與他們夜夜笙歌,心裡想著等她習慣了便好了,果然不過一兩個月,她便每日早早就回房,其他的人便再沒有去過她的王府。

女皇偶爾關心溫宛平時生活如何的時候會差王府的管家來問問,說到底,她心底裡也沒自以為的那麼信任溫宛。溫宛行事一切正常,她也鬆一口氣,雖然溫宛為何會真心喜歡上週賢,並且將她送去的侍君全都打發掉讓她十分的不解,不過這都是小事,只要溫宛過得高興,她也就沒有管那麼多了。

她卻不知道,後來溫宛夜夜早睡,都是時間一到,便被猴急的某人強拉著回房,溫宛如若不從,那人就是在書房,也不會讓她繼續做手中之事而冷落於他的,沒羞沒臊的就地行那事格外讓人有另一番刺激感。

某人的嗜好有越來越偏的跡象,得虧溫宛還能鎮得住他。

祭天晚宴都表現得中規中矩,女皇與皇夫對待周賢明顯比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要和顏悅色許多,也在晚宴的時候問了幾個問題,周賢態度坦然,不卑不吭,比之上次的無措在旁人看來完全像是不同的兩個人,回答問題時也切中要點,惹得女皇皇夫頻頻點頭。

醜是醜了一點,可也是個聰明又知書達理的,以前是錯看他了。

一天下來,大家都挺累,女皇身體每況越下,晚宴吃了沒多久,她與皇夫便先行離開,留皇側君與皇太女招呼滿朝文武。

溫宛也隨便找了個藉口在女皇離開沒多久,便與周賢一同離開。

過完年,是朝廷難得的休假日,夜晚溫宛也便沒有拘著周賢,這夜周賢就使勁的往溫宛身上撒歡,從沐浴開始——浴池從很早開始就經常淪為他們的戰場,主要是某人總是等不及到床上,又偏偏愛與溫宛一同洗澡,美其名曰節約時間,浴池裡面脫得光溜溜,都不用刻意去撩,某人就已經忍不住了,每每纏得溫宛要說水冷了,才肯稍停片刻……將人抱到床上再戰。

這人精力旺盛,光是沐浴便花去差不多一個來時辰,人家雞鳴起床,他們是雞鳴才入睡。

歲也算是守了——床上守的。

全朝第一醜夫(十六)

年初一一起進了宮,給女皇皇夫拜個早年,年初二則是要去丞相府。

話說回來,周賢與溫宛成婚好幾個月,周丞相對周賢多有嫌棄,連回門那日都沒讓周賢回去,只當這世上沒有了這個兒子,若非周丞相在祭天的時候專程與周賢說起,周賢大約也是不會去的。

明知道不會被歡迎,又何必去礙別人的眼呢。

馬車一路駛進丞相府,聽到傳報,丞相從大堂迎了出來。

“婧王爺,我可終於等到你來了。”丞相笑著同從馬車中下來的溫宛說道,溫宛下來以後,跟在其後的便是周賢,周賢一臉平淡,見到丞相鞠了一躬,“母親。”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倒是沒有別的什麼特殊。

丞相見他並不似從前畏畏縮縮,前兩日在宮中見他也是如此,卻仍對他生不起半點關注,只淡淡“恩”了一聲,將溫宛順帶連著他迎進了丞相府。

堂內,作為丞相愛子的周珏與皇太女祁衡如早早就到了。

“皇妹,這裡既你王夫的家,也就是你的家,隨便坐不要拘謹。”

祁衡如對溫宛說道。

她是丞相府的常客,與溫宛這頭一次來的自然有些差別,丞相府儼然已經被劃入她的地盤,與溫宛說起話來,主客分明。

“男子在家從母,出嫁從妻,這裡應該是王夫曾經的家,王夫如今的家應是在王府,兩者萬萬不可混淆,皇姐你可不要隨口胡說的好。”

溫宛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回了她一句。

論嘴皮子上的功夫,十個祁衡如也不夠給一個溫宛看的。

丞相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出來打圓場:“今日家宴,難得都到齊了,這還是第一次。珏兒與賢兒都是我的愛子,雖說出嫁從妻,但莫不要有了妻主便將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忘記了,以後你們都要經常回家來看我。”

說完,她便徑直對著周珏周賢露出慈愛的笑容。

這女人已經成精了。

“珏兒必定不會忘記母親的養育之恩,以後會經常回來看母親的。”周珏首先就站了出來,信誓旦旦保證道。

他說完,便自然而然輪到周賢說,可週賢卻半天不說話,丞相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了,他才施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丞相作了個揖,聲音淡淡,道:“賢兒必定竭力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丞相此番叫他回來,不過也就是要聽他這麼一句話,聽罷,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兒子。”

說完,看看溫宛,又看看祁衡如。

其實最主要是隱晦的暗示溫宛,既然我的兒子都嫁給了你,喝水不忘挖井人,想對付我,還是先掂一掂我兒在你心中的重量吧,我們算是一個家裡的人,我倒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在溫宛來之前,對於周賢與溫宛之間相處得如何,丞相是打聽過一番的。

結果很令她驚訝,她那個不爭氣又貌醜的兒子竟然能獨得溫宛的歡心,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相信的事。

不管要推倒她的那隻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溫宛,但丞相始終相信,只要有周賢在,在溫宛這裡,應該不會拿她如何。

恩,這是一種非常沒有道理的自信心。

“關於你的母親,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在回王府的馬車上,溫宛問周賢。

周賢此時並不像在王府時候那麼平靜的樣子,他已面無表情多時。

“你要做什麼,只管做便是,不用顧慮我。”周賢緊緊握住溫宛的手,開口說道:“你現在做的必然有你的道理。只要……最後留她一條性命便可。”

周賢早在出嫁前已經對周丞相死心。

今天周丞相的所作所為,不管是以他來挾制溫宛,還是單獨叫住他耳提面命讓他監視溫宛,將溫宛的一舉一動報告給她,只不過讓他的心更死了罷了。

年後,朝堂上並沒有遂一些人的願就此平靜下來,年前的風波仍然在持續發酵,丞相已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皇太女那愚蠢的腦袋卻每日只知道享樂,心還留在太女府中新來的十二侍郎身上,對丞相每次的耳提面命多有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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