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抬眼一看,只見這二人臉色發黑,趕忙彎腰笑道:“李大哥,這二位就是開封府包大人麾下的六品校尉,張龍張大人和趙虎趙大人。”

周圍眾人一聽,頓

時一陣喧譁之聲。

李大聽言,更是趕忙彎腰重新施禮道:“原來是張大人和趙大人,草民見過。”

這張龍趙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只見那李大四下張望了一圈,又向金虔問道:“小哥,為何不見展大人?”

金虔一聽,頓時額冒冷汗,心道:這李大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提那隻貓兒做什麼,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展大人今天巡南城……” 金虔苦笑回道,只覺背後有四道火辣光線直透衣衫。

人群中傳出一陣惋惜之聲。

那李大聽言,就從包裹裡取出五六個青翠水梨,放到金虔手中道:“前幾日在市集之上見到展大人面色不佳,似是受了風寒,小哥,這幾個梨你拿回去交給展大人,讓大人補補身。”

金虔捧著這幾顆水梨,只覺頭皮發冷,身後張龍趙虎二人的四道目光,如同雷射光一般掃在背後。

雖然公孫先生和展大人都曾經為金虔澄清,金、鄭二人將展大人投入湖中,不過是為了幫其解毒,但奈何金虔平時為人不正,開封府的眾多衙役似乎並不相信此說。加之那貓兒之後又稍染風寒,開封府內更是謠言四起,更有流言宣稱是金、鄭二人故意害那位開封府的大眾偶像展大人身染風寒。金、鄭二人是萬分無奈、百口莫辯。

就在金虔以為自己即將被二位大人目光射殺之時,街尾突然傳來一聲呼喝,對於此時的金虔來說,簡直猶如天籟之音:“來人哪,搶劫啊!!”

呼聲從街尾傳出,雖在喧鬧街市之中,卻是淒厲可辨。張龍、趙虎二人身形剛動,就覺一陣急風從身邊刮過,定眼看去,金虔身形已經從眼前掠過,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幾個水梨落在原地。

張龍、趙虎雖然之前曾聽王朝、馬漢提過金虔的輕功,但自己卻從未見過,此時一見,不由吃驚不已,和那周圍小商小販一般,瞬時呆愣。

再說那金虔,好容易有了藉口擺脫張、趙二人,自然是將畢生所學盡數發揮,用了十二分力氣逃出人群。不過片刻之瞬,就來到了街尾。

街尾不比市井中心,行人並不多,只是稀稀拉拉分佈街道之上。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跪在街旁,手臂顫巍巍地指著前方,悽聲呼叫:“搶劫啊,來人啊!”

金虔順著老人所指方向望去,只見兩個褐衣男子正飛奔而去。

金虔雙眼一眯,頓時足下發力,不過三四個縱身,便躍到了那兩人面前。

那兩個小賊剛剛搶劫得手逃脫,正在沾沾自喜,不料眼前突然憑空冒出一名捕快,不由大驚,但在定眼仔細一看,心裡又不禁一樂。

只見那面前的小捕快,身形單薄,臉皮光潔,看樣子不過少年。

其中一名小賊開口笑道:“小鬼,毛還沒長齊,就做捕快了?”

另一賊也介面笑道:“快點給咱爺讓路,免得爺一個噴嚏吹走了你。”

金虔受了一早上的冤枉氣,正愁無處發洩,此時一聽這兩人所言,心中更是冒火,心道:nnd,這年頭,強盜居然比官兵還囂張,真是世風日下。

一緊腰間刀柄,金虔唰的一聲亮出寬刀,大喝道:“不許動!”

街上行人一見金虔亮了傢伙,瞬時足下溜煙,盡數跑了個乾淨。

那兩個小賊一見金虔此舉,卻是絲毫不見惶恐,反倒有些樂不可支。其中一賊笑道:“小官爺,你不要以為拔出刀咱們哥倆就怕了,實話告訴你,除了那開封府展昭,誰也攔不住咱們哥倆。”

這句倒也屬實話。這兩個小賊在開封府內行搶許久,雖然武藝不高,但卻十分熟悉城內地形,逃命的功夫更是不弱,如同泥鰍一般滑不溜手,要想抓住此二人倒也頗有幾分難度,讓開封府的一眾衙役甚為頭痛。以前二人曾被抓入開封府大牢三次,都是被展昭親手所拿,只因這二人只是身犯小罪,不過月便又被釋放。幾次之後,這二人也長了聰明,打聽了展昭巡街的路線,專挑巡街空檔下手,這半年以來,倒也從未失手被擒,言語間自然多了幾分狂妄。

金虔聽到此言,雙目微微睜大,突然將手中鋼刀回鞘,伸手探入懷中摸索起來,少頃,掏出兩個饅頭和一個布袋,對著面前兩人綻顏一笑。

那對小賊見狀,不禁一愣,只覺眼前笑臉讓人脊背發冷。

金虔緩緩提高布袋,將少許黃色粉末撒在兩個饅頭之上,然後雙手一揮,將兩個饅頭扔到那對小賊面前。

轟……

兩個小賊只覺眼前突然爆起兩團黃煙,渾身頓時一陣酥麻,待回過神時,兩人已雙雙如石像般僵硬,重重躺倒在地。

只見金虔慢慢走到兩人身側,手指咔咔作響,猙獰面孔,抬起腿腳,在兩人肚子上狠狠踹去,邊踹邊道:“nnd,什麼叫‘除了展昭誰也攔不住你們’,那隻臭貓,有什麼了不起?咱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這‘殭屍粉’,體會體會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憐這對小賊,直到失去意識,也沒弄明白今天是走了什麼黴運,居然碰到這麼一個怪人。

待張龍、趙虎和鄭小柳三人匆匆趕到時,金虔已經發洩完畢,正在檢查小賊搶來的包袱。

張龍、趙虎

一看地上躺倒的兩名小賊,不由默默對視一眼,面色帶滯,幾步上前,將兩名小賊捆綁結實,拖到一邊。鄭小柳疾步走到金虔身側,正欲開口詢問,忽聽身後傳來一句呼叫:“我、我的包袱。”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老人步履蹣跚地走來。

只見此名老人,一身粗布褐衣,腰繫一根黑色布帶,腳下一雙黑布鞋,鞋面破爛,鞋幫脫線,往臉上看,滿頭白髮,二尺銀鬚,皺紋堆面,面色憔悴,正是之前呼救的老頭。

老人幾步衝到金虔身側,奪過金虔手中包袱,禁不住老淚縱橫,嗚咽道:“多、多謝這位官爺相助……”說罷屈腿就要下跪。

金虔見狀,趕忙一把扶住老人胳膊,不自在道:“不過是分內之事,不用謝了……”

那老人聽言,才緩緩起身,抹了抹眼淚道:“這位官爺,您是哪家的官爺,不妨告訴小老兒,也好讓我上門致謝。”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金虔上下打量了這老人一番,心裡便有了數:這東京汴梁的居民,哪個不認識開封府衙役的裝扮,看來這老頭八成是從外地來的。

“我們是開封府的衙役,這捉賊之事,乃是份內……”

“什麼?!”

金虔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老頭一聲驚呼打斷。

只見那老人雙手一把抓住金虔雙臂,手指緊收,雙眼閃光,嘴唇微微顫動道:“小官爺是、是開封府的衙役?”

金虔胳膊被抓得生疼,不覺點了點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預感:這老頭如此激動,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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