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則是反應劇烈的多,兩隻眼珠子幾乎脫眶,指著展昭呼道:“難、難道你、你是那個大鬍子?!”
展昭望了一眼小逸,點頭道:“正是展某。”
小逸腳下一個不穩,身形不由一晃。
難怪那個怪老頭要稱開封府的展大人“漂亮小夥”,這個展大人的相貌果然是“漂亮”……慢著、用漂亮來形容似乎不對……
小逸目光移向笑得好似偷到油的老鼠一般的白玉堂。
那個什麼“五爺”才叫“漂亮”,這個展大人應該叫……叫什麼才好?啊呀,這都是怎麼了,怎麼這些大男人一個兩個的都長的比大姑娘家還好看……
想到這,小逸突然一個激靈,瞪向金虔。
莫、莫不是這個姓金的所說的什麼“連環美人計”不是指女人,而是指……
小逸又將目光移向展昭,一臉驚恐之色。
展昭見到小逸的神色,還當是自己卸去滿臉鬍子易容後嚇到了這個孩童,不由露出一個安撫的笑臉。
小逸雙眼霎時繃大。
晨光橙暖,清風微蕩,青藍色的粗布衣衫隨風拂動,微微散亂的髮絲劃過如玉俊顏,如水眸子中,淡淡一抹笑意一點點漾開,就好似清晨翠葉上的一滴露珠從葉邊滑落,“咚”一下落入心海,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那邊,白玉堂嘀咕了一句:“陰險的笑面貓。”
這邊,金虔嚥了咽口水,喃喃一句:“春風一笑必殺技。”
而小逸也終於想到了一個確切的形容詞:禍水。
美人計環環絲扣 榆林村聖旨傳宣
青集鎮鎮如其名,市集繁盛,尤其是早市,更是熱鬧非凡。清早天未亮,就有大量的經紀行販,挑著扁擔入鎮,驢駝子、菜農、人力都從城門湧到鎮上正南大街上,紛紜熙攘,織草鞋的、賣香的、磨鏡的、賣粥的、賣魚飯的、賣花粉的、賣豆乳的……也都擠在大路兩旁,吆喝叫賣聲交相呼應。
尤其是買賣早膳的油餅店、胡餅店,更是擠滿了前來趕早市的人,多是些出賣人力的漢子、菜農、商販,擠在小店裡吃著早膳。
就說呂氏醫館旁側這餘家油餅店,位處主道,店主為人厚道,飯量又足,每日清晨自是生意興隆,有不少都是多年的老主顧,常年坐在一家店裡吃吃喝喝,這一來二去的,店裡便多是些熟面孔。
只是今日臨靠呂氏醫館窗邊攤位的這一桌,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生。
這一桌四人,兩兩對坐,兩個青年坐一邊,兩個少年坐另一側。兩個少年,一高一矮,矮的大眼,冷著一張小臉,高的細眼,一個勁兒往嘴裡塞東西;兩個青年,一個身穿黑衣,一副昏昏欲睡,哈欠連天模樣,一個身穿白衣,用扇子遮著半張臉,就算是吃油餅的時候,也不曾把遮住下半張臉的扇子移開幾分,只是用手指把油餅掐成小塊送到扇子後面的嘴裡,實在是斯文的緊。正是小逸、金虔、一枝梅和白玉堂四人。
“平日這個時辰,呂氏醫館早已開門問診,為何今日卻遲遲不見開門?”小逸望著呂氏醫館緊閉的大門喃喃道。
“莫不是昨晚鬧得太兇,害的他們今日不敢開門?”一枝梅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停了。
“該不會是被‘惡鼠寨’的名頭嚇壞了吧?”白玉堂小心翼翼遮著自己的俊臉,生怕一個不小心露了相,又招來什麼桃花運。
“喂!如今這醫館連門都不開了,你的那個什麼連環計可還頂事?”小逸朝著金虔冷聲問道。
一枝梅與白玉堂也同時望向金虔。
金虔一張臉埋在粥碗裡,嘴裡含糊不清道:“不急、不急,馬上就開了。”
“哎?”眾人正在納悶,忽聽街道上一陣嘈雜,抬眼一望,只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花紅柳綠的姑娘一窩蜂似地衝到了呂氏醫館大門前,爭先恐後地開始砸門。
“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