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虔卻目不斜視,仍在和眼前的油餅、米粥奮戰,只是在吃油餅的空隙抽空說了一句,還順帶噴出幾顆大米粒:“無妨、無妨……”

三人聞言一愣,不由又朝醫館望去,這才發覺其中蹊蹺之處。

那些群芳樓的姑娘雖說是把展昭圍得密密實實,個個伸著脖子探著頭,但卻偏偏都站在離展昭三步之外,手帕啊、香扇啊,也都老老實實捏在手裡,沒一個往展昭身上招呼的,再細看,竟都好似有些扭捏羞澀模樣,比起在群芳院見到白玉堂時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樣,真是天壤之別。

就聽展昭清朗聲音響起:“諸位姑娘有禮了。”

“公子有禮。”一眾姑娘竟都好似大家閨秀一般福了福身,又向後退了兩步。

油餅店裡白玉堂桃花眼暴睜:“這、這是為何?五爺我在群芳樓之時,這些姑娘如此那般……咳……為何如今見了這隻臭貓卻是這般規矩?”

一枝梅皺眉片刻,若有所悟:“依在下所見,定是南俠正氣罩身,所以這些風塵女子不敢近身。”

“那隻臭貓有什麼正氣,五爺我才是一身俠氣……”

“是妖氣吧……”小逸冷哼一聲。

“啪”白玉堂在小逸腦門上甩了一個爆慄,又一把搶過金虔的粥碗,揪著金虔領口道,“小金子,你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在那貓兒身上抹了什麼奇怪的藥粉,致使這些姑娘無法近身?!”

“咳咳、白五爺,這可委實冤枉咱了。”金虔乾咳兩聲,心中暗道:如此聚眾追星圍觀之事,貓兒在汴梁城內巡街之時一天少說也能碰到個七回。哪次不是百十號人的規模?哪次貓兒不都是有驚無險全身而退?此等十餘人的小陣仗,對於常年處於汴京第一偶像位置上的“御貓”大人而言,鎮住場面、混個自保當是遊刃有餘。

只是……若是將此中緣由告知這小白鼠,就衝這白耗子死愛面子的脾性,定會顛顛跑去汴京不遺餘力賣弄風情,非要壓過貓兒的偶像風頭不可。如此一來,貓兒丟了汴京第一偶像的名號倒不打緊,但若影響了貓兒粉絲團奉上禮品的數量質量,降低了開封府的員工福利,惹惱了開封府的“鎮府之竹”……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想到這,金虔細眼一轉,突然靈光一閃,脫口道,“這皆是因您二人的名字所致。”

“名字?”白玉堂一皺眉,“此話何解?”

金虔清了清嗓子道,“五爺名為玉堂,乃取金玉滿堂之意,您想啊……凡人見了滿屋子的金銀珠寶,自然是垂涎不已、趨之若鶩,所以那些女子見了五爺有些失態,也是在所難免。”

嗯嗯,用比較通俗的解釋就是“明騷”。

“那南俠的名字又該如何解釋?”一枝梅滿臉興味湊上前問道。

“展大人單名‘昭’字,所謂日明為昭,正是暖日當空,光照萬物,但只可遠觀不可褻瀆。所以這些風塵女子見了展大人,自是不敢造次。”

那個……用流行現代語釋義就是“悶騷”。

“原來如此。”一枝梅恍然大悟,瞅了一眼白玉堂,意味深長道,“白兄好名字啊……”言罷,退回座位,扭頭面向窗外,一雙肩膀劇烈抖動不止。

小逸愣了半晌,才擠出幾個字:“胡說八道!”

白玉堂臉皮抽搐不止,桃花眼危險眯起:“小金子的意思是——五爺的名字與那臭貓的名字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

“這、這個……”金虔乾笑,“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噗!哈哈哈……”那邊一枝梅終於隱忍不住,噴笑不止。

白玉堂臉色由紅至紫、由紫變黑,一隻手忽的掐住金虔咽喉,直掐得金虔雙手雙腳胡亂撲騰,欲呼救又無法出聲,眼看就要兩眼翻白,氣絕脈斷。

“你想掐死他倒也無妨,不過在藥材到手後再動手也不遲。”小逸冷冷拋過來一句。

白玉堂桃花眼一眯,冷哼一聲,憤憤放下手臂。

金虔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又咳又喘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瞅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白玉堂,又望了一眼一臉幸災樂禍的一枝梅,最後轉向小逸,眼淚巴巴道:“小逸啊,還是你對咱是有情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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