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接過瓷瓶,點點頭,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一臉納悶的金虔,微微一笑道:“金校尉被殺手傷了四肢,還是應靜養為上。”

說罷,看了一眼瓷瓶,又望了一眼金虔。

金虔眨眨眼皮,低頭瞅了瞅手腕腳腕上一層厚厚的繃帶帶,驀然間恍然大悟。

難怪這兩個老傢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是之前給咱治傷之時,已經放了咱的血。難怪咱一直覺得雙眼發花,腿軟腳抖,感情是失血過多啊!嘖嘖,這兩個老傢伙也不早說,害得咱白白在這激動了半天。

哼,瞧那瓷瓶的容量,咱最起碼獻了四百毫升的血,這可點好好歇歇,養養血細胞。

想到這,金虔突然一捂腦門,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細聲細氣呼道:“哎呦,頭暈眼花,難受之極,咱要先去歇息歇息……”

話還未說完,金虔就覺眼前一花,身體突然騰空,自己竟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金校尉,你可還好?”頭頂上傳出的清朗嗓音隱透焦急。

誒?誒?!誒!!

金虔雙眼瞪得好似銅鈴一般,直勾勾盯著抱著自己之人:“展、展、展展大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

展昭垂眸一看金虔的慘白臉色,劍眉緊蹙,徑直出門向廂房走去。

金虔渾身肌肉僵硬,偏偏耳朵的功能完好無損:

“展護衛竟抱、抱著……這、這成何體統!”黃幹呼道。

“不抱著,難不成要夾著?!”毒聖冷言。

“瞧小金子那臉色,確應臥床靜養……”這是頗為擔心的白玉堂。

“瞧南俠的臉色,定是對金兄被挾持一事還心有餘悸。”這是一枝梅。

眾人聲音漸漸遠去,金虔此時耳邊只能聽見展昭咚咚心跳之聲,聽得金虔自己的心臟好似也吃了興奮劑一般越跳越快,導致血液超量供應,衝得頭暈腦脹,直到被放至床板之上,展昭囑咐了一句“好好歇著”離去,仍處在被雷劈的狀態。

“喂,你沒事吧?”小逸的雙手在金虔面前揮了揮。

金虔捂著心口半晌,突然面容一整,盤膝而坐,雙手捻做蘭花狀放置膝頭,高聲頌起佛經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頌了半天,卻僅是重複這一句。

小逸瞠目結舌,半晌才道出一句:“八成是被那殺手擒住時撞壞了腦袋……”

——

之後一日一夜,眾人皆是忙得人仰馬翻。

醫仙、毒聖以金虔之血為藥引,細細研討之後改良瞭解藥秘方,一心撲到煉製解藥的大業中,而展昭、黃幹則榮升為助手一號、二號,挑水燒火跑腿一把抓。

照顧三十多位中毒村民和解決眾人的伙食問題的重任自是落在了一枝梅和白玉堂身上,一枝梅一身絕頂輕功,送起外賣來倒是十分稱職。而讓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白五爺照顧病患卻是大大不妥,狀況百出,最後不得不將照顧顏查散的小逸借調過去才免去眾村民一場劫難。

而小逸一走,重傷員的顏查散便只能由輕傷員的金虔看護。

本來對於身為醫仙關門弟子的金虔來說,此事不過是小菜一碟,但唯一讓金虔鬱悶的是,這顏查散渾身上下被利器割傷,需每隔三個時辰換藥一次,每次換藥都要將全身繃帶解下,塗上藥,再纏上新繃帶——繃帶之下,自然是沒穿衣服的……

第一次換藥,金虔目不斜視,口中唸叨的是:“醫者父母心”。

第二次換藥,金虔嘴裡嘀咕的是:“不看白不看,反正顏家小哥也算帥哥一枚”。

第三次換藥,金虔感慨萬分:“大師父這傷藥真是高效,不過幾個時辰,傷口便以癒合,嘖,這面板好似比以前嫩滑了不少”。

一邊說,一邊在昏迷不醒的某人身上……咳咳……是傷口上“上下其手”,樂此不疲。

可惜,樂極生悲,藥剛塗了一半,昏迷的那位重傷員居然醒了,且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現自己被剝得精光,還被某人摸來摸去,頓時驚怒非常:“你在做什麼?!!”

顏查散這一喝雖然聲音不大,卻是頗有威嚴,頓把金虔驚得險些將手裡的藥瓶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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