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金二人一路跟隨,最後發現白玉堂和艾虎竟是被當做貴客一般被迎進了“孟府”的大門。
“哇塞,白五爺出手果斷不凡,這進展也太快了吧!”金虔蹲在角落裡瞪著漸漸閉合的孟府大門,感慨萬千。
“金虔,”展昭聲線響起,“回客棧。”
“誒?”金虔猛一下站起身,一臉詫異望著展昭,“展大人,咱們不在這多守一會兒?”
“時辰已經不早,我等還要回去向顏大人覆命。”展昭皺眉望了一眼金虔,“守在此處又有何用?”
貓兒你不是吧!你的心上人白耗子此時隻身犯險羊入虎口,如此驚險萬分的情形下,你居然要袖手旁觀?!
“不是……那個……”金虔眨眼,“把白五爺和艾虎留在這,是不是有點危險……”
展昭黑眸一閃,寒光凜凜:“白玉堂武藝高強,艾虎功夫卓絕,此二人聯手,江湖鮮有對手,何況這孟家上下,並未發現身懷武藝之人,有何危險之處?”
“咱是怕歹人見到白五爺的美色起了歹心……”金虔在展昭越來越凜冽的氣勢下,越說越聲越小。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咱是替你的白耗子擔心啊……
“金校尉很擔心白玉堂?”展昭聲線驟然下降至零度以下。
金虔一個哆嗦,腦中豁然清靈,頓覺大事不妙。
啊呀!莫不是咱的表現又讓貓兒大人誤以為咱對白耗子有所企圖,所以——貓兒大人又吃醋了?!
“不、不是,屬下自然沒有展大人憂心……”
展昭眸光一閃,猛然上前一步,筆直藍影距離細瘦灰影只餘半尺,光潔下巴距離金虔額頭僅剩一寸。
金虔只覺青草淡香如絲如霧瞬繞周身,立時僵硬。
“金虔……”
展昭呼吸拂在金虔耳廓之上,激起金虔背後一片雞皮疙瘩:
“回客棧後……”
金虔一抖。
“蹲馬步一個時辰!”
不是吧!
金虔叫苦不迭:這戀愛中貓兒的情緒變化也太詭異了吧!
——
泠泠霜雲待秋風,夜鳥啼飛井上桐;
清禁露閒煙樹寂,月輪移在上陽宮。
回到客棧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又迫於某御前護衛的壓力耍了兩套拳後的金虔,與陰著一張俊臉的展昭共同用完食不知味的晚餐後,在顏查散大人的天字房中望眼欲穿直等到了快至亥時,才盼來了姍姍遲歸的白玉堂的艾虎。
“快快快,有沒有什麼吃食,趕緊給五爺端上來。”白玉堂一進屋,就好似餓死鬼投胎一般嚷嚷不停,“五爺我要餓死了!”
“怎麼?那孟家居然這麼摳門,請白兄這個救命恩人去家裡做客,居然連飯都不給吃?”金虔顛顛從廚房端來兩道剩菜一盤饅頭放到白玉堂面前的桌上,驚奇道。
“準備的可豐盛了,有十個菜三道湯呢!”艾虎一臉疑惑道,“俺都吃撐了。”
“你倒是吃得香,五爺我可吃不下去!”白玉堂狼吞虎嚥吃著剩菜,翻著白眼道,“那什麼孟小姐,明明是水性楊花之人,偏偏還要做什麼大家閨秀的矜持之狀,還好死不死正坐在五爺我對面,朝五爺眉來眼去了一晚上,五爺我酸水都要吐出來了,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艾虎乾笑兩聲。
“白兄辛苦了。”顏查散慰問道。
“白兄此去投石問路,可探出什麼線索?”展昭輕咳一聲,緩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