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符合生物學原理吧!
淡定、淡定,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蠟炬成灰淚始幹春蠶到死絲方盡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啊啊啊啊!憋不住了啊!
金虔頭皮一麻,雙手緊緊抓住了纏在腰間的捆龍索,簡直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慾哭無淚蒼天可鑑海水可幹……
都怪江寧婆婆這什麼捆龍索,還什麼同心索,太扯淡了吧……
慢著!三人同心上廁所算不算?!
都過了這麼久,想必這一貓一鼠也該去放鬆一下了吧!
想到這,金虔細眼一亮,正要去拍醒展昭,卻在最後關頭緊急剎車。
且慢!想這捆龍索乃是用什麼龍筋、比翼鳥羽毛之流的高階材料製作而成,萬一這因為這三人同心上茅房的想法太猥瑣,導致這高階產品不承認……
那咱豈不是要當著一貓一鼠的面尿褲子?!
嘖!還好咱機智!
金虔有些洩氣,憤憤拽了拽腰間的金索,連帶著自己的衣裳動了動。
金虔細眼豁然一亮。
對啊!這捆龍索是綁在咱衣服外面的,只要咱把衣服脫了,這索不也就一起脫了嗎?
哼哼哼,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
有才個鬼啊!
這捆龍索簡直比褲腰帶還合身,完全拽不動啊啊,就算能將衣服從繩索下面拽出來,捆龍索還是妥妥的綁在腰上啊啊啊啊!
金虔抹了一把冷汗,細眼滴溜溜在屋內亂轉,然後——竟然柳暗花明在右側床底看到了一件救命的物件。
那床底下襬著的,圓潤光潔,散發著救世光芒的,這不是夜壺……咳,臉盆嗎!
對啊!
咱何必去茅房這麼麻煩呢?
咱只需要在屋裡解決就可以了啊!
唯一的問題就是——只要不被旁邊這兩隻發現……
簡單啦!
隨便一顆催眠彈妥妥搞定!
金虔立時驚喜過望,從藥袋子翻出一個催眠彈,捏碎散到了屋中,想了想,又不放心,又揪出一包安眠散,一陣狂撒。
不過片刻,屋內便陷入到濃郁的沉睡氛圍中。
金虔慢慢坐起身,細眼轉到左邊,但見白玉堂口齒半開,口中小呼嚕聲連串,時不時還哼唧幾聲,磨牙嘎吱作響。
嘖,感情那韓彰說白五爺睡姿不佳居然是真的。
細眼再移到右邊,只見展昭身形筆挺得好似一根松樹,呼吸綿長,面容平靜,顯然也已熟睡。
金虔長吁一口氣,使勁兒拽了拽腰間的捆龍索,極力拽長自己和展、白二人之間的繩距,在繩間距離拉到極限後,開始向右邊移動——或者說爬動。
可是剛爬了兩步,金虔就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那隻臉盆在床下,床在地鋪右側,自己在地鋪中間,在床和自己中間,好死不死隔了一個展昭。
再目測自己和展昭、白玉堂二人之間的那一小段繩間距,繞過展昭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從展昭身上爬過去!
這是天要絕咱嗎?!
金虔嚥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展昭的睡臉,溫潤如玉,俊朗如月,耳尖透紅……
等一下,為毛貓兒的耳朵是紅的?
該不會……這貓兒……是裝睡?!
一股不詳的第六感順著金虔的尾椎骨蔓延而上。
不可能,咱的催眠彈可是萬試萬靈,絕對不可能失效。
可是……
想起今夜自己的解藥毒藥頻頻失效的慘烈經歷,金虔決定還是確認一下比較保險。
想到這,金虔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展昭的胳膊:“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