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揮出一道掌風,將一股蠱蟲吹進了甬道。
一枝梅飛身回到眾人身側,邊套上寬袍邊道:“若是在下預計不錯,此門便是生門。”
果然,少頃,金虔派出探路的蠱蟲便在遠遠的通道內排出一個“ok”字樣。
“走!”一枝梅一馬當先,足下一點,飛身躍過塌陷大廳,直直衝入壁門,喜聲遠遠傳來,“果然是生路。”
“謝天謝地!”房書安滿面放光,回身一把揪住了白玉堂的腰帶。
“醜鬼,你作甚?”白玉堂眼皮一跳。
“嘿嘿,俺的輕功,白五爺您知道的,只能勞煩白五爺把俺送過去了。”房書安腆著臉笑道。
白玉堂眉梢亂跳:“幹嘛找我,去找那隻臭貓!”
“哎呦,展大人那一身的煞氣,俺可不敢靠邊啊!”房書安驚叫道。
白玉堂回頭看了一眼展昭和金虔,嘴角隱隱抽搐,擠出一句:“下不為例。”
說著,一把揪住房書安的腰帶,好似拎雞仔一般將房書安拎起,純白衣袂翻飛如雲,飛入了壁門之內。
“金虔。”展昭溫朗嗓音響在金虔耳邊。
“有!”金虔立即立正挺胸站好。
一隻手臂輕輕環過金虔腰身,溫熱氣息呼在耳畔:“抓緊。”
金虔只覺一股熱流瞬間走遍全身,眼前一花,腳下一空,自己就被展昭帶入懷中,掠過大廳,入了壁門。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可金虔卻覺得時間都好似靜止了以一般,呼在耳畔的呼吸,覆在腰間的溫熱,還有環繞周身的青草氣息,每一絲每一寸都在挑戰自己的脆弱神經。
待腳落實地,繞在腰間的手臂鬆開,金虔整個人還處在頭暈目眩的狀態下。
哎呦咱的娘額,這再來幾次咱的小心臟可就要爆表了啊!
金虔錘著心口,暗暗平復心跳。
“小金子,你怎麼喘的這麼厲害?”白玉堂一聽金虔的呼吸,忙問道。
“可是操控蠱蟲太累?”展昭神色一緊。
“沒、沒有!屬下沒事!”金虔嚥了咽口水。
“當真無事?”展昭黑爍眸子在金虔身上掃了一圈。
展大人,求求您了,您再看下去,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金虔忙垂眼,匆匆疾步前行:“抓緊時間,快走快走!”
說著,就悶頭衝到了一枝梅身後,一把揪住一枝梅的寬袖,催促道:“快走。”
一枝梅一看金虔揪住袖口的手指,頓時一個激靈,回首一看,但見白玉堂眯眼,展昭皺眉,背後汗毛倒豎,急忙一把扯出袖子,足下生風,溜了出去。
金虔一見,立即緊隨而上。
白玉堂眉梢微挑,回望一眼展昭,展昭眉峰輕蹙,輕嘆一口氣,二人也同時追了上去。
留最後一個房書安一臉莫名其妙:“咋了?這又咋了啊?唉?等等俺啊!”
——
眾人進入第二段甬道沒過多久,就覺出不同來。
這段甬道,較前一截更為寬敞,可容雙人並排而行,走了許久,也未見一個岔口出現,甚至,連一處暗器機關都沒有。
或者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整條甬道就好似一條無窮無盡的隧道,行在其中,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眼前所見毫無變化,猶如走在無盡深淵之中。
沒過多久,緊繃神經的眾人便猶如吃了麻藥一般,眼前發花,精神麻木,甚至都有些犯困了。
足足走了兩柱香之後,仍未發現任何變化,眾人這才覺出不對來。
“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房書安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