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眸:

“出來吧,就你那三腳貓的輕功,五爺我早就發現了。”

簷後幽幽傳出一聲長嘆,一道人影輕點屋簷而起,來到白玉堂身側,撩袍落座。

“五弟一個人好興致啊。”

長眸藏星,笑容清朗,正是天下第一莊少莊主裴慕文。

“切。”白玉堂翻了一個白眼,“你鬼鬼祟祟跟了五爺一整天,難道就是為了來說這一句廢話?”

裴慕文望著白玉堂笑容不減:“五弟今天玩得可還開心?”

白玉堂桃花眼眯成兩彎:“五爺我今日……”

酒杯高舉,在浩明月光下,那一盞水酒清澈透明,猶如情人淚。

“當然開心。”

白玉堂猛一仰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滴清液順著白玉堂光潔下巴滑入修長脖頸。

裴慕文垂下眼睫,端起白玉堂身側的酒罈,仰首飲下一口,笑道:“五弟覺得開心就好。”

“喂,姓裴的,你別搶五爺的酒啊!”白玉堂蹭地一下坐起身,一把搶過裴慕文手中的酒罈,不滿嚷嚷道,“這可是十年的女兒紅!”

“若是五弟喜歡,裴家莊的秘藏好酒都送給五弟也無妨。”裴慕文笑道。

“切,五爺我不稀罕。”白玉堂一副防賊的模樣把酒罈放在了另一邊。

裴慕文笑意更勝。

“說吧,你跟了五爺我一整天,到底想作甚?”白玉堂轉目望向裴慕文,一雙桃花眼眸猶如月下湖水,清澈波動。

裴慕文眸光微微一閃,喉結動了一下:“五弟,你是不是……”

說到這,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頓了頓,看向白玉堂的一雙狹長眼眸泛出幽沉之色。

突然,裴慕文輕笑一聲,搖頭:“罷了,當裴某什麼都沒問。”

白玉堂眉梢動了動,慢慢闔起長睫,雪衣一蕩,又倒在了屋頂之上,薄唇輕啟,一縷輕霧隨著聲音冉冉飄蕩在夜風之中:“五爺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你要問的,無非就是,五爺我心中之人……

薄唇微勾,一抹明澈笑意綻在白玉堂唇角。

那日,也是這樣的月色,某隻貓兒一襲藍衫踏月而來,一張臉卻慘白的猶如白紙一樣。

“白兄,你可否將你與金虔入銅網陣之後的細節一一告訴展某?”

然後呢?然後自己就將那驚心動魄的一夜說了一遍。

那時,那貓兒的臉色,大約和溺水的死貓差不多。

“穿越時空……逆天改命……”

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並不知道意味著什麼,直到……

“展某在對陣襄陽軍之時,那襄陽王曾稱金虔為——天人!”

白玉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天書、天人、天語,還有——逆天改命……

可由不得自己不信,陷入銅網陣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那七日時間、那死裡逃生、那一瞬的刺目白光——絕非人力所為!

天人?!

天人是不是會走?會離開這裡,回到天界?

那一瞬間,無法抑制的驚懼就如一把彎刀,狠狠扎入心窩,痛得自己幾乎喘不上氣來。

“展昭,你的意思是,小金子會走?!”

對面的俊逸青年微微搖頭,直如青松的身姿微微發顫:“展某不知……展某不敢想……不敢問……”

心頭的傷口隱隱泛出黃蓮苦澀。

“貓兒,若是小金子真的會走,怎麼辦?”

“若是金虔真的要走……”藍衫青年垂下眼睫,沉默良久,抬眼望向自己,綻出一個苦澀得令人心悸的笑容,“她若想走,展某就送她走!”

“展昭!你、你——你簡直是氣死我也!我若是你,就會把小金子鎖在身邊,哪也不讓她去!”

“不會的!”藍衫青年笑容清澈如雪川融水,“白兄你以若是有了心儀之人,定會與展某一般……”

“我白玉堂怎會與你這隻優柔寡斷的臭貓一般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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