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瞳麼，就是當初蛇王修煉的那門特殊秘法？”
“是的，莊主。【】”
蕭蕭回道“蛇瞳之術嚴格來講不能算作一門武學，而是一種特殊的血脈返祖特徵。”
“血脈...”顧青有些感興趣，“某種蛇類的血脈？”
“不是”，蕭蕭搖搖頭“按照蛇王遺留的手札上的記載，他猜測蛇瞳有可能是中古乃至上古時期蛇妖一族中的某種血脈。傳，蛇這種生物本身就源自於古時傳中的蛇妖一族，乃妖族後裔。只是蛇類身上的妖族血脈實在太過稀薄，早已徹底喪失了妖族那些強大的能力罷了。而透過某些特殊方式，人類武者也可以利用蛇類身上的那一絲血脈完成返祖，從而顯化出一些古時妖族身上的部分特徵來。比如蛇瞳的開啟應該就是一種妖族特徵的顯化。”
妖這個詞，顧青已不是第一次聽了。
上一次聽到妖族的一些傳聞，是在蒼雲崖下週怒和劍狂交手，劍狂激狂戰體時，聽情劍的妻子琴清提起的。
儘管中古斷滅後，很多武道的傳承與過往歷史的記載都莫名的缺失了，但依然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遺蹟和模糊的線索，表明在千年之前這方世界中確實有過妖的存在。
不僅是妖族，過去似乎還曾出現過其他一些極其強大的族群。甚至塵寰之間，也不單單隻有元界這一方地，在元界之外的某處還可能存在著其他的世界。【】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時至今日它們統統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隻言片語的傳。
傳究竟幾分真幾分假早已無從考證，也許唯有那些站在江湖頂端的宗師們能夠從紀元冢的廢墟和遺蹟之中尋覓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其實，顧青倒是曾在系統中找過，系統之中還真有屬於妖族的武學存在。可惜全部被封鎖，想要兌換就會提示許可權不足，只得不了了之。
對於傳中的中古乃至上古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其實顧青並沒有太多關心，因為那太過遙遠。
不過對於蕭蕭提到的蛇瞳，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蛇王的手札上還寫了什麼？”顧青道。
“其實蛇王自己也是在誤打誤撞之下開啟的蛇瞳”，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蕭蕭眼波一閃，嘆道“當年有一次，蛇王被毒壇的掌門，也就是我爺爺，關進了萬蛇窟中，受萬千毒蛇撕咬之苦。經過七日七夜之後，他從萬蛇窟中走出之時，便開啟了蛇瞳。”
顧青道“也就是開啟蛇瞳跟萬蛇窟裡那些毒蛇有關。”
“是的”，蕭蕭回憶道“因此，當年我爺爺現此事後，也曾以萬蛇窟中的那些毒蛇試驗過，但一直也沒有第二人開啟過蛇瞳，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關於如何開啟蛇瞳，其實當時蛇王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卻記得在萬蛇窟中的經歷，被哪些毒蛇咬過，吃過什麼，喝過什麼，這些他都記得。
在他離開毒壇後，他曾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抓人做實驗，終於讓他從無數種可能中找到了真正開啟蛇瞳的方法。
只要先後種下翠心蛇、五步蛇、碧麟蛇等十餘種毒蛇的毒液，再依次服下七種毒蛇中的王蛇的蛇膽，以及用王蛇的蛇涎澆灌培養而結出的蛇涎果，就有一定的機率開啟蛇瞳。”
“呵，這麼低的機率都能被他誤打誤撞到，這難道是意麼？”顧青笑了一聲，接著道“既然如此，這蛇瞳有什麼功效？”
蕭蕭道“究竟有哪些功效即便是蛇王自己也沒能全部摸清，就他所研究出來的功效也就是操控蛇群和提高對於各種蛇毒的抗性而已。”
顧青皺眉，“只是這樣？”
蕭蕭搖頭道“當然不是，蛇瞳乃是傳中蛇妖一族的血脈顯化，肯定沒那麼簡單。蛇王曾對蛇瞳做過大量的研究、探尋和猜測，但由於他實力有限，猜測的部分遠多於研究和探尋，不過多少也有些參考的價值。
蛇王分析，蛇瞳作為蛇妖一族的血脈顯化，一定具備著蛇妖一族某些不可思議的能力。之所以他的蛇瞳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奇異的力量，很可能是他所開啟的蛇瞳在血脈層次上仍舊太過低階了，所以只能展現出一些最尋常的功效來。
按照蛇王的法，他將自己所開啟的蛇瞳命名為碧蛇，在碧蛇層次上應該還存在著更高層次的蛇瞳，具備更強的力量。甚至從理論上講，蛇瞳不斷的進化，其終點很有可能會是所有蛇類的共同起源，蛇祖妖那個層次。倘若真能將蛇瞳開到那個地步，那麼開啟蛇瞳之人就能獲得傳中妖之一族最為至高的力量。”
到最後，蕭蕭面色微微激盪。
畢竟傳，總是令人嚮往的。
顧青搖頭一嘆“那太遙遠了，碧蛇層次的蛇瞳都多虧了蛇王自己誤打誤撞才開啟。至於更高的層次，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想要研究出來談何容易，只怕窮盡一生都查不出什麼頭緒來。”
“可惜了，雖涉及到妖族的傳，卻終究還是無用之物。”
蕭蕭輕笑，神秘道“並非無用之物，至少對於屬下而言，蛇瞳的作用可是不。”
顧青抬頭看了蕭蕭一眼，“是了，你號稱蛛女蕭蕭，又是毒壇傳人，蛇瞳的御蛇之法對你應該確實有些幫助。”
“不是御蛇，而是...”
蕭蕭朱唇輕咬，隨後嘴角輕輕一勾。只見一雙皓月明眸瞬息變幻，漆黑的瞳孔竟忽然豎起化作針狀，漂亮的眸子染成了幽綠之色，看去極為妖異，還有著一絲別樣的魅惑感。
在顧青眼中，蕭蕭似乎忽然間生了鉅變。模樣還是那個模樣，但卻...異常的美麗，或者誘惑。
前所未有的原始渴望自心底某處浮現，顧青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了名為佔有和征服的強烈慾望。
但顧青很快清醒了過來，將慾念瞬間掐滅。
“咯咯咯...不知道是不是蛇類本性的關係，屬下現這雙蛇瞳配合媚術竟能激奇效，威力大增。沒想到竟連莊主都會受到影響。莊主剛才眼中的蕭蕭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美極了？”
蕭蕭眸子恢復過來，秋水微漾中似乎藏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蕭蕭”，顧青眯眼冰冷道“記住，不要再對我使用媚功，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你似乎越來越放肆了。”
蕭蕭面色一滯，微微低頭“是，莊主...蕭蕭知錯。”
心中卻是閃過一絲無聲的嘆息。
顧青悄然運轉玄功，徹底拂去慾念，接著道“既然如此，關於蛇瞳的研究你就繼續負責，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去找李榮。另外，可以著手暗中培養一批精修媚術並開啟蛇瞳的女性武者，或許會有不用處。”
蕭蕭躬身應是，低著頭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看來剛才那一下威力很是驚人呢。
“嗯”，顧青道“還有什麼別的訊息要彙報？”
蕭蕭回答道“另外的話，最近有訊息稱，過段時間中原第一商會如意商行將要在青州城舉辦拍賣會，我想在拍賣會上可能會有莊主您一直搜尋的那些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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