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前輩……”
張子仁急忙喚了一聲,語調已顯得十分謙卑。
人群雖然不再言語,但他們的眼神卻無不流露出幸災樂禍的意味,等著看張家的好戲。
張家那些親眷更是人人自危,一個個低下頭去,唯恐牽連自身。
唯有蕭萬里仍不以為然,全然未察覺到事態的嚴峻,兀自得意洋洋地以為楊宇無法對他怎樣。
“罷了,既是張先生言其損壞,那我便當作是真的壞了。”
“這點顏面,我便給你留著。”
楊宇淡然一笑,並未繼續糾纏下去。
為了些許面子之爭,實在犯不著跟張家徹底撕破臉皮。
聽聞楊宇如此寬容大度,張子仁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張鈺嫣卻頗感不滿。
未料此時,蕭萬里竟然膽敢再添波瀾。
“既然你說靈眼壞了,那你是不是該向我們倆賠禮道歉?”
他躲在張家人的身後,企圖挽回顏面。然而話音剛落,楊宇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待愚昧之人一般。
張子仁再也按捺不住,毫不猶豫地甩出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道歉?你還不快向江前輩道歉!”
"啊!" 蕭萬里驚恐的捂住面龐,他瞪大的雙眸中充滿了不解,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張子仁。
他從未料到,一貫以決絕果斷聞名的張子仁,今日竟彷彿換了一個修煉道心之人。
"我……"
蕭萬里剛想辯解,卻見張子仁揮手,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瞬間瀰漫開來,顯然是又要施加教訓。
幸虧蕭萬里的長兄,蕭正陽,面帶尷尬之色,強行介入其中,擋住了張子仁的動作。
"張二仙,犬子年幼無知,是我寵溺過度,還請您息怒。"
制止了張子仁之後,蕭正陽立刻轉過頭去,寒聲道:"還不趕緊遵從你二叔之意,向江真人賠罪!"
此時的蕭萬里,其面目已因憤怒與屈辱而浮腫不堪,宛如豬玀,他的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身為蕭家的少主,他自幼便在家族的寵愛之中長大,怎肯輕易向楊宇低頭認錯?
然而現實的壓力逼迫之下,蕭萬里滿臉陰鬱,勉為其難地走到楊宇面前,話語含糊地道了個歉。
"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終於碰上硬茬了。"
"蕭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修道良才,早年間我與他們家族合作時,那小子竟然對我女兒起了邪念。"
"噓……小聲些,別讓人聽見!"
......
面對此景,一些圍觀者議論紛紛。對於這位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蕭家少爺,其樹敵之多早已是眾所周知。
此刻牆倒眾人推,平日隱藏在暗處的那些等著看蕭家笑話之人,此刻皆按捺不住內心的得意之情。
聽著四周傳來的閒言碎語,蕭家上下無不失色,麵皮顫抖,憤怒至極。
一句簡單的道歉,讓蕭萬里的顏面徹底掃地。他並未等待楊宇的回應,而是轉身欲離去。
未料身形還未邁出一步,便被名為彪子的壯碩修士冷麵擋住。
"蕭少,我家老闆有個規矩,既已道歉,想必你應拿出些誠意才是。" 彪子身軀魁梧如鐵塔,矗立於前方,阻擋住了蕭萬里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