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靜亭敬酒後，楊宇看似無事般望向馮玉剛。
楊宇並未付出代價，但這杯酒為他與方靜亭的關係留下了一些緩和的空間。
方靜亭同樣沒有損失，楊宇敬酒之舉，在旁觀者眼中，至少表明他對方靜亭仍存敬意，給予其足夠的面子。
夾在這兩人之間，馮玉剛最為尷尬。
他指望方靜亭支援，不料方靜亭徒有虛名，不僅不挺身而出，反而表現出懼怕楊宇的模樣。
他之前的傲慢，此刻在旁人眼中，顯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可笑。
這次他不只是丟臉，簡直是顏面掃地。
楊宇尚未開口，馮玉剛的臉色已火辣辣地發燙。
“你還要跟我作對嗎？”
“看來你是硬骨頭一根，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楊宇放下酒杯，氣勢再度囂張起來。
目睹他的變臉速度，方靜亭本欲為馮玉剛求情，然而念頭剛起便自行壓制。
楊宇能給面子，也能收回。
方靜亭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而自惹麻煩。
向馮玉剛投去自求多福的目光，方靜亭彷彿什麼也沒看見，獨自倒了一杯白蘭地，自斟自飲。
目睹方靜亭的反應，馮玉剛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楊宇的反擊如原子彈般猛烈，直擊他的顏面，讓馮玉剛無處遁形。夏婉茹更是清晰地識破了馮玉剛的真實面目。
這種人顯然擅長欺善怕惡。
面對楊宇的強大，他選擇避而不戰。
而看到夏婉茹的弱勢，便口出侮辱之言。
真是惡劣至極。
"我……我錯了。"
馮玉剛緊咬牙關，艱難地擠出這三個字。
他也認清了現實。
挑釁楊宇只會自取其辱，面子遲早會丟，現在主動示弱或許能逃過一頓痛打。
"這就沒意思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硬漢呢！"
"馮玉剛，你讓我太失望了。"
楊宇故作姿態地搖頭，彷彿在找茬。
方靜亭怎知楊宇是在殺雞儆猴。見楊宇毫無懼色，甚至準備主動進攻，他的心更是涼透了。
方家再強大，面對這種不買賬的人，也得退避三舍。臉色鐵青地默默喝酒，方靜亭已無干預之意。
如何與楊宇相處是以後的事，此刻他只想儘快離開。
"為何向我道歉？"
"我需要你的道歉嗎？"
楊宇一臉輕蔑，這不是假裝的。
馮玉剛不同於方靜亭，楊宇能讓他服軟，何必在意道歉。
如果不是顧慮方家的顏面，不願徹底得罪，馮玉剛今晚恐怕免不了皮肉之苦。
馮玉剛心中一轉，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即使他再瞧不起夏婉茹，此時也不得不低頭。
"這位……姑娘，我為我先前的行為道歉。"
艱難地開口，馮玉剛低垂的臉上都在顫抖。
他確實被激怒了，對楊宇束手無策。
連方靜亭都敗下陣來，他又能怎樣對抗楊宇？
即使再困難，馮玉剛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當然，他對楊宇的仇恨早已達到頂點。
"你在道歉？"
"我怎麼沒看出你的誠意？"
楊宇一手抓起一瓶酒，猛然起身，氣勢洶洶地朝馮玉剛走去。
見狀，馮玉剛再無猶豫。
雙腿一軟，他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