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涼，空氣也潮，天空陰濛濛的不見陽光，有種待會兒會下雨的徵兆。
清海高中地處荒涼偏僻，四周雜草叢生，藤蔓延延，一旦下雨，路面會變得泥濘溼滑，很不好行走，需要時刻低頭留意。
這種陰鬱天氣，老師學生們自然是不喜歡的，所以出門心情也會有所影響。
起床一看是這種陰沉昏暗天氣，曲萌便將摺疊雨具放進包裡，校服外面再套了件黑色防水外套，很寬鬆，不修身的那種，腳下也穿上橡膠雨鞋，雖然顏色外觀土氣，但實用。
穿好整個裝束往落地鏡前一站一看，臃腫肥碩，上衣和下褲著實不搭，毫無身形美感。
曲萌也知道穿成這樣不好看，但她不在意，實用暖和就行。於是，在鏡子前看了自己兩眼後便提前出門上學去，擔心等會兒下雨路就難走了。
……
曲萌早早到了教室，拿出書本開始早讀背誦。
沒讀一會兒，她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眼皮也重，想必是昨晚鑽在被窩裡看手機訊息和顧言之聊得太晚導致睡眠不足，要背的課文是一點也記不進腦子。
沒一會兒，窗外果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雨絲綿綿密密，窗外朦朦朧朧，陽光被大片烏雲遮住，沉得讓人深感壓抑。這就導致明明是大白天，教室卻很暗，需要到開啟燈的地步。
學生們66續續走進教室，將雨傘收起，往地上甩了甩，有些同學用的是直柄傘，不是摺疊式的，雨水便順著傘尖滴落在地上。
雨具放置處在教室後方，學生進門後收起傘，走向教室後面，雨水便順著傘骨滴落一路，每過一人，都留下了雨水的印記，整個地面不一會兒就積水成攤。
更讓人糟心的是，在來的路上，即使撐傘，雨多多少少還是會打溼同學衣服書包，所以進教室後，學生穿梭在狹窄間距的課桌間就難免會將雨水滴帶在課桌上的書本上，文具上。雨水被滴多了也會引起課桌主人的不滿矛盾。
曲萌坐第一排過道旁，其他學生經過她的位置走向教室後那是必然的，所以即便被同學無意滴上了很多雨水，她也沒吭聲抱怨，選擇理解釋然。
窗外雨勢越來越大，幾乎掩蓋住了同學們的讀書聲。雨水大力拍打在樹枝葉片上，被摧殘至落。
曲萌放下課本，側目望向窗外，天空灰得讓人壓抑，喘不過氣來。
視線緩緩轉移，不經意望向顧言之座位…周圍人是齊的並落座大聲朗讀著，唯有他的位置還空著。
在曲萌的記憶裡，顧言之他好像除了入學第一天遲到過，後來都老老實實按時來了，包括考試，雖然是踩點到，但好在也是按時到了。所以，今天，也會是這樣嗎？
收起思緒，曲萌望回課本。
第一節是班主任秦欣的數學課，老師手中抱著一摞卷子提前到了教室，隨後，上課鈴聲才響。
曲萌眉頭微蹙望向門口，一分鐘了，顧言之應該要來才是。
秦欣將試卷重重往講臺上一放，目光逡巡一圈，注意到了顧言之的空位。
“顧言之呢？”老師問。
無人回應。
“還沒來？”從同學們的反應表情來看，他是沒來。
秦欣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而不是擔憂生氣，因為她覺得顧言之大機率是知道自己數學考得還不錯，所以才故意使性子，玩任性遲到的。
老師這麼想不無道理，確實很像顧言之會做出來的事。
“這次月考，數學成績改出來了…”秦欣嚴肅說著，捏起一根粉筆轉身在黑板寫著【全年級amp;班級數學最高分15o分。班級數學第一名曲萌、顧言之；第二名唐薇（145分）；第三名方澤（142分）。】
全班看著黑板不由驚歎，驚歎過後緊接著就是止不住的小聲議論
“顧言之第一啊？！”
“這小子還真不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