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恨不得現在就動身,霍譽忙問:“回保定做什麼?”
“我要問問我娘,魏騫屁股上是不是也有香疤。”這件事必須明卉親自回去,哪怕是讓霍譽去都不行,汪真人不會告訴他。
聽明卉說出“魏騫屁股”這四個字時,霍譽的眼角子抽了抽。
這個魏騫可不是小孩子了,已經二十出頭,是個男人了。
“不行,你不能去”,霍譽解釋,“現在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著我,我們夫妻一體,你也不想因為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保定,而讓岳母進入某些人的視線吧。”
明卉艱難地嚥下想說的話,霍譽說得對,的確是她衝動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易容?”
……
次日,南萍告假,說是她的小姐妹添丁百日宴,她要去賀喜,過幾日再回來。
明卉準了南萍的假,朵朵小孩子喜歡熱鬧,南萍便帶著她一起去了。
霍譽又去了詔獄,明卉無聊,便帶著身邊的大丫鬟不遲和不晚,一起出門逛街。
快晌午時,三人回來,便又一頭扎進工坊,不遲告訴紅箋,大奶奶要制香,不論是誰,全都不見。
大奶奶喜歡制香的事,府里人全都知道。
大戶人家的年輕女卷,大多都有些愛好,有的喜歡女紅,有的喜歡彈琴,還有的喜歡畫畫,他們家的這位喜歡制香,總之,都是些用來打發時間的愛好。
而此時的明卉,又變成了花婆婆,帶著小孫孫花生動身去了保定。
而現在躺在工坊的小床上睡大覺的“明卉”,其實是本該告假離京的南萍。
不遲和不晚會制香,南萍可不會,她也不感興趣,她無聊得只能睡覺了,盼望著明卉早點回來。
此時,汪真人看到坐在面前的“花婆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被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年長二十歲的人,追著叫孃的感受,汪真人終於領教了。
“你不在京城,又跑回來做什麼?”汪真人索性不去看她,女兒的這張老臉,太辣眼了。
花婆婆開口,十七八歲年輕姑娘撒嬌的聲音,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汪真人恨不能捂住耳朵,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老太婆真的是她生的嗎?
“娘,您看過魏騫的屁股嗎?”
魏騫的屁股?
汪真人運氣:“你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霍譽……”
“他知道的,我們商量過。”明卉把這些日子裡京城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汪真人終於不再關注閨女的那張老臉了,注意力都被這些事情吸引了。
】
“你說他們特意在小孩身上燙香疤,還是五個?”
明卉察覺到汪真人若有所思,便問:“娘,魏騫以前叫小廷,他們先後給兩個孩子取名小霆,這兩個孩子的屁股上都有五個香疤,所以我便想問問您,魏騫屁股上是不是也有香疤。”
“他有香疤,是他的生母臨終前求你爹給燙上去的。”汪真人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我是說他的生母為何要讓我爹給他燙上香疤?”明卉知道魏騫的生母,東宮裡的一個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