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願留在沁州給魏騫養女兒,都是為了魏騫,要麼是監視,要麼是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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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年來,假李氏和她背後的勢力,也只是抱走魏騫的兒子而已,卻沒能傷到魏騫半分。
只可惜了無辜的溫麗嬌,稀里湖塗地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如明巒,就如前世的明卉!
明卉越想越氣,魏騫身邊有個這樣的高手,再加上這一次的打草驚蛇,以後想要弄死他,就更難了。
明卉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厭惡一個人,即使是對大太太,她也只是當成一灘臭狗屎不聞不問,而對魏騫,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讓他死!
父親的命,她的命,兩輩子,兩代人,全都浪費在這麼一個狗屁玩意兒身上了。
明卉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裡,她技不如人,她太沒用了,她殺不死魏騫,她不能為父親出氣,也不能為前世的自己出氣,今天,她太窩囊了!
太陽落山,林子裡徹底暗了下來,明卉這才從懷裡摸出一瓶藥水,用帕子蘸了,卸去了臉上的偽裝,她脫去身上的文士直裰,露出裡面的粗布裋褐,她走出林子,卻沒回客棧,而是直接去了那家壽材鋪子。
壽材鋪子裡,她安排了一出大戲,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南萍和朵朵正在等著她,除了她們,還有送完魏騫返回來的嶽嶺等人。
“怎麼樣了?”明卉問道。
她隱藏得很好,眼中沒有陰翳,看上去心情愉快。
南萍指著院子裡的一處地方:“在下面呢,兩個,一男一女,全都掉進去了。”
明卉笑了笑,看著那一地的青磚,真沒想到,上輩子被她當成遊戲來玩的青磚陣,這輩子居然也派上了用場。
這便是柳家家傳的青磚陣,當年柳大娘在院子裡設下的青磚陣沒能攔住她,這一次,她在這處壽材鋪子裡擺下青磚陣,甕中捉鱉,一下子就捉到了兩隻。
好在她在青磚陣裡只設了兩處陷阱,如果多來幾個,她的陷阱就不夠用了。
她剛剛走過去,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謾罵聲從地下傳來:“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明刀明槍地單挑,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明卉輕聲笑了,她挑起燈籠走到那個陷阱前,女子雙腿套在兩隻鐵圈子裡,只有上半身能動,下半身卻是動彈不得。
那女子三十多歲的年紀,此刻正怒目圓睜,恨不能用眼神把她碎屍萬段。
明卉輕笑:“是你孤陋寡聞,這是陣法,不是你口中的下三濫法子。”
南萍也走過來,衝著那女子吼道:“想活命就老實點,否則我就給你送幾隻老鼠做伴。”
那女子果然不說話了,明卉詫異地看著南萍:“她怕老鼠?”
南萍點點頭,湊在她耳邊說道:“朵朵淘氣,扔了只老鼠進去,這女人叫得像殺豬似的。”
明卉差點笑噴了,這女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沒想到卻怕老鼠。
聽南萍提到朵朵,明卉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朵朵太安靜了。
從她進門直到現在,朵朵一直沒有說話,安靜得不像朵朵了。
“朵朵怎麼了?”明卉問道。
南萍指了指另一個陷阱:“您去看看就明白了。”
明卉有些詫異,她走到第二個陷阱上面,用燈籠照了照陷阱裡面的人,因為是臨時挖的,因此這兩個陷阱挖得並不深,人掉進去之所以上不來,全是因為下面的兩個鐵圈將雙腿箍住了。
把燈籠在洞口照了照,便能將裡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正在下面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且,這個小夥子很面熟,前幾天剛剛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