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進京後,沒進太醫院,直接送去了飛魚衛用來集訓的那處地方,葛巫便住在那裡。
即使有了葛巫的治療,梅友還是被搶救了七天七夜方才完全脫離危險。
梅友甦醒之後,便將放在床頭的藥碗砸碎,當時在梅友身邊守護的,是從太醫院裡叫來的一名太醫。
這名太醫見到梅友時,嚇了一跳,雖然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見他長得竟和皇帝一模一樣,也能猜出此人身份特殊。
太醫知道今次之後,他恐怕難逃一死,萬念俱灰,魂不守舍,因此並沒有仔細檢查碎片,並不知道少了一片。
梅友把這片碎片藏在被窩裡,一切如常。
得知梅友甦醒,皇帝忽發奇想,要去親自見他。
皇帝去看望梅友時,他假裝睡著,皇帝其實對他也很好奇,因此想要湊近細看,他便在此時忽然出手,用那塊碎瓷片,劃傷了皇帝的臉。
聽到這裡,明卉詫異:“他劃傷了皇帝的臉?皇帝破相了?哎呀,好可惜啊,皇帝長得挺清秀的。”
霍譽他媳婦的腦回路絕對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宮中有很多秘藥,能給陛下將疤痕祛除的。”霍譽安慰她,話一出口,霍譽又埋怨自己,我為啥要安慰她啊?
明卉問道:“那你呢,你當時在哪裡?這至少也是七天前的事了,可你今天才回來。”
霍譽沉聲說道:“距離百花山十五里有一座村子,村子不大,卻很深,又因道路崎嶇,因此那村子裡的人平時很少有機會出村,他們與外界的往來,多是靠著走村串鄉的貨郎。據貨郎反映,他前不久去那村子時,發現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以往他一進村,就會有女人和孩子圍住他,翻看他帶來的東西,可是這一次,他卻連一個小孩都沒有看到,也沒有女人,而他看到的男人,也都是生面孔,他被一人叫住,問他是做什麼的,他說是貨郎,那人過來檢視了他帶的東西,便讓他滾,說村子裡沒人買他的東西,貨郎走南闖北,見過世面,這時已經感覺古怪,他本就忐忑,聽這人這樣說,便假裝生氣,帶著貨物趕快走了,他出村之後,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直到他上了官道,後面的人才離開。
貨郎越想越怕,來不及回到縣城,便找到距離那裡最近的飛魚衛百戶所,將此事告知。
我把紀大人和梅友送回京城便又回到百花山,聽說此事之後,便去了那個村子。”
霍譽說到這裡,明卉便大概想到後來發生了什麼:“打起來了?”
“嗯。”霍譽點點頭。
“村子裡的人全部不是村民,而是匪人?”明卉好奇。
那裡距離百花山只有十五里啊,雖然那村子很深,可也是在行宮附近啊,太可怕了。
“是,他們在村子裡修建了防禦措施,負隅頑抗,死五十四人,其中有二十人是自殺,俘虜三十七人,根據俘虜們相互指認,另有五十五人失蹤。”霍譽沉聲說道。
明卉吃了一驚:“失蹤?那裡就是一個村子,怎麼會失蹤?失蹤的人就是逃跑了,是吧?”
“是,村子裡有一條河,順著那條河可以逃走,我們先前並不熟悉地形,而他們卻早就考慮到了退路,那條河便是他們的退路,可惜我們卻只能沿河追捕,這樣很難,所以那五十五人全部逃走了。”霍譽有些遺憾。
明卉咧咧嘴,哎喲,懂了,她家霍保住這是被打擊到了。
她抱住霍譽的腰,問道:“你的那些傷,都是被那些人傷的啊,霍保住,你真可憐,我會好好待你的。”
霍譽我好像被打擊到了。
明卉又問:“這些人都是梅友的人?他們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