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竟然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
就連夏荷口中的歪魔邪道,也是她苦心鑽研過的,在此之前她是過兩次全都成功了,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操控那些人,讓她們對她言聽計從,去做她讓她們做的事,去說她讓她們說的話。
她一直以為,在這件事上,他與那個人的區別,只在於操控人的時間長短。
那個人能將那些人操控三年五年,而她卻只能短短的一兩個時辰。
但這沒有關係,除了那個人,世間有這個本事的,也只有她了。
可是現在,她引以為豪的本事卻被一個杯子一身噴嚏打成了碎片,沉入了谷底。
同時被打碎的還有她的驕傲。
她惡狠狠的看著夏荷,這不是夏荷,真正的夏荷只是一個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小丫鬟,如果有這個本事,怎麼可能被其他大丫鬟壓制著只能守在廊下?
“你不是夏荷,你究竟是誰?”她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呀,是專門剋制你的人,你說你吧,笨就笨吧,偏偏還眼瞎。”
夏荷一指花朵:“你是不是從開始就覺得她面熟?那是因為她的這張臉蛋兒是真的,而在葉夫人的壽宴上,你見過她的?可惜你不但眼瞎,記性也不太好,我猜一定是忘憂吸的太多了,所以未老先衰,腦子也遲鈍了。”
“忘憂?你連忘憂也知道?”鄭雅雲想起來了,忘憂這個名字,還是她親口告訴夏荷的,可是夏荷知道的不僅是忘憂的名字,還有忘憂的秘密。
“當然知道啊,你那狗屁的忘憂,不就是全靠那狗屁魔域之花嗎?就這還敢稱為香,香能令人身心舒適,精神愉悅,可調節身體,延年益壽。而你那所謂的忘憂,卻是讓人把身體掏空,你那不是香,而是催命的毒!
鄭玉珠,你侮辱了制香,你更不配製香!”
夏荷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劍刺進鄭玉珠的四肢百骸。
可是夏荷還沒有說完:“你更不配自稱鄭雅雲,小時候你就比不上她,如今更是與她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鄭玉珠,你連給鄭雅雲當狗都不配!”
鄭玉珠如遭雷擊,臉色蒼白如紙,她瞪著夏荷,眼睛裡都是血絲:“你……你……你說我比不上她,我哪裡比不上?”
“哦,我說錯了,其實鄭雅雲也有不如你的地方,她不如你!你假扮成老宮女,和太監滾到床上,還不夠嗎?”
為了罵她
“你,你,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鄭玉珠的胸膛上下起伏,蒼白的臉頰因為太過激動而泛起一抹潮紅。
夏荷微微一笑:“你承不承認無所謂,我只負責看管你,抓你和審你,這都不歸我來管。”
鄭玉珠一怔,啥?她只是負責看管自己的?
“那你還這麼多廢話!”夏荷惡狠狠地說道,可是話一出口,落在肩膀上的那隻小爪子又加了一分力氣,花朵的一分力氣,用在尋常人身上,那就是刑罰。
鄭玉珠疼得直抽氣,看向夏荷的眼神更加惡毒。
夏荷衝她呲呲牙:“沒啥,我就是想罵你一頓而已,行了,現在我罵夠了,你們可以動手了。”
為了……罵她?
鄭玉珠氣得仰倒,當然,有花朵在,鄭玉珠想要仰倒都不行。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和你何仇何怨,你要專門留下來罵……”鄭玉珠憤怒大叫,但是有人將她的嘴巴堵住,後面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更令鄭玉珠氣憤的是,那用來堵住她嘴巴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襪子。
葉夫人和安國公府世子夫人,帶著得體的笑容,說著毫無營養的話。
“您家小少爺越長越俊了。”
“哎呀,您院子裡的那幾盆牡丹快開了吧?”
“今天天氣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