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月身上還穿著機師制服,厲西釗特地把人帶來,身份一看就不一般。
許知月道:“我是星野的飛行員。”
厲西釗接了句:“我女朋友。”
許知月:“……”
對方聞言笑眯眯地將她一頓誇,許知月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閉了嘴沒再接話。
之後她自顧自地吃東西,厲西釗則很少動筷子,酒倒是喝了幾杯,與人一來一回地談起生意。
亞速老闆問起厲西釗星野一直走高階路線的,這次怎麼會想收購他們這樣的廉價航空,厲西釗直言不諱:“整合資產,有用的留下,沒用的拆了賣。”
對方聞言面色微變,似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接,頓時苦笑道:“厲總這是連騙一騙我都不願意啊,亞速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捨得賣,更別說看著它被拆了。”
厲西釗不為所動:“你這一趟去港城,想必也是無功而返,要不不會回頭仍跟我談,只有星野出得起也願意出這個價買下亞速,緩解你的燃眉之急,至於之後怎麼樣,便與你無關,我沒有必要騙你。”
他說的話完全戳中了對方的軟肋,眼見著對方臉上的笑意就更苦澀了幾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跟他談下去。
許知月聽著心下訝異,她沒想到厲西釗談生意時竟也這麼強勢。
一頓飯結束已經快三點,收購的大致方向定下了,至於細節問題之後交給下面人去處理就行。
厲西釗謝絕了對方後續的邀請,帶著許知月先一步離開。
他們訂的房間就在這間酒店,坐電梯上樓時,許知月不解問道:“你生意都談完了,不能今天回去嗎?”
厲西釗:“飛來飛去你不累?”
許知月:“有什麼累的,我經常飛四段,一天之內四個起飛降落,這算什麼?”
“我累。”丟出這句,厲西釗不再理她。
許知月無話可說,她忘了,厲西釗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少爺,沒吃過苦那種。
進房門前,許知月再次問:“我住哪?”
厲西釗的助理體貼解釋:“許機長,這裡的總統套房除了主臥還有客臥。”
將他們送進門,助理很識相地沒有跟進去。
許知月既來之則安之,四處轉了一圈,感嘆著資本家的日子可真好過,轉身問跟過來的厲西釗:“你在外人面前說我是你女朋友做什麼?”
今天那酒桌上可不只有亞速那邊的人,厲西釗的總裁辦秘書長和好幾個下屬都跟來了。
厲西釗去水吧衝了兩杯咖啡,隨口道:“他們是外人,誰是內人?”
許知月:“……你能不能別總是胡亂抓重點?”
厲西釗:“反正你也不在意別人說這種話。”
許知月擰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厲西釗將咖啡遞給她,“說了就說了,你要是不高興,想罵就罵吧,我聽著。”
許知月:“……”
這算什麼?死豬不怕開水燙?
厲西釗這麼說,許知月反而沒興趣罵他了,罵了也沒用。
厲西釗靠在吧檯邊喝咖啡,沉目盯著許知月,片刻,忽然問她:“我會影響你情緒嗎?”
許知月也低頭抿了一口咖啡,嗤道:“看到你就打爆你的狗頭算嗎?”
“許知月,”厲西釗叫她的名字,“不要說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