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沒有加那個同學群吧?群裡沒看到過你。”
許知月猶豫問出口,厲西釗沒有回答,許知月等了片刻,以為他不想搭理自己,轉開視線時,厲西釗卻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在群裡找過我?”
許知月:“……”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厲西釗:“前段時間剛加的。”
許知月:“哦。”
但是為什麼?周淵一直在那個群裡,他不可能不把厲西釗拉進去,之前厲西釗為什麼不在?
進滬市市區後一路堵車,到地方已經是十一點半。
聚會地點是這邊的一間高階會所,同學大多都到了,正在包間裡唱歌打牌閒聊天。
許知月和厲西釗並肩走進去,立刻成了全場焦點,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圍上來跟他們打招呼,有的許知月脫口就能叫出名字,有的她還得反應幾秒才想起來。
“許大美人和高中時幾乎沒什麼變化嘛,不對,應該是比以前更漂亮了,班花不愧是班花,聽說你要來大家的積極性更高了。”
班長一句調侃,旁的人紛紛附和,有女生好笑道:“你們積極個什麼勁啊?也不看看說知月會來的人是誰,十年前就沒你們的事了,到現在還惦記呢?”
“就是,”當年跟許知月關係不錯的同桌湊過來好奇問,“你和厲西釗這麼多年還在一起呢?都談戀愛十幾年了吧,真沒想到,夠長情的啊你們。”
其他人也順勢八卦起來,許知月知道大家誤會了她跟厲西釗的關係,剛想解釋,厲西釗先開了口:“是在一起。”
許知月到嘴邊的“不是”硬是沒說出口,她看一眼神情自若的厲西釗,到底沒有拆他的臺。
算了,誤會就讓人誤會吧,解不解釋的也沒什麼要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憶當年,說他們從前早戀的往事。
許知月陪著笑,聽得卻不勝唏噓。
那個時候她和厲西釗確實很大膽,自以為偷偷摸摸,其實根本不加掩飾,如今的她可能再沒法如當年那樣,純粹而熱烈地去喜歡一個人。
最後是她先岔開了話題:“別一直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都過去多少年了,有什麼好說的。”
班長笑道:“行了,知道你們不好意思,不說就不說吧,對了,聽說你現在是飛行員?好厲害啊,沒想到你以前跑八百米都夠嗆,現在竟然還能開飛機。”
“還用你聽說,”別的人接腔,“前段時間知月和大明星拍的宣傳片誰沒看過啊,話說回來,知月不還和那位大明星傳了緋聞,我還以為你早甩了厲西釗呢。”
許知月無奈解釋:“那都是記者亂寫的,我跟盛北岑其實不怎麼熟,那次是朋友聚會,還有其他人也在場。”
厲西釗鎮定添上一句:“我也在。”
許知月再次語塞。
厲西釗確實在,實際情況卻跟大家以為的大不一樣。
這個也似乎沒必要說太清楚。
厲西釗這麼一說,大家又再次慨嘆起他倆感情好,許知月乾脆閉了嘴,什麼都不說了。
等到眾人的注意力終於從他們身上轉開,厲西釗帶著她去了一旁沙發裡坐下,在這裡看了半天熱鬧的周淵笑眯眯地扔了根菸過來給厲西釗,厲西釗沒接,扔回給他:“戒了。”
周淵一揚眉, 轉頭衝許知月打招呼:“好久不見。”
許知月點頭:“好久不見。”
這人也還跟當年一樣,一副沒個正形的樣子,許知月其實一直很好奇,厲西釗這種性格的,是怎麼跟他成為死黨的。
周淵笑道:“沒想到你今天會跟著厲西釗一起來,我還以為他吹牛的。”
許知月只能尷尬笑了笑:“他現在是我老闆,老闆的話,不能不聽。”
別人不知道他們早分了手,但周淵這個厲西釗死黨不可能不知道,在他面前許知月才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