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做了自我介紹、相互打過招呼,便紛紛落座了。
剛認識,大家都有些放不開,好在桌上有幾個社牛,加上三十兩和金雨綿綿這種經常要陪老闆的人在,氣氛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鐵鍋燉肉道:“錢順心怎麼沒來?”
三十兩道:“他明天到。”
胡辣湯在旁邊問:“那他晚上聚餐嗎,還是當天就走?”
三十兩道:“聚啊,我都問完了。”
度量點評道:“不錯,我還以為他會為了省酒店錢當晚就走。”
金雨綿綿聽得想笑:“我們老大也不是總那麼摳的。”
闇火看著弟弟:“一會兒給我籤個名唄?”
辛洛很痛快:“沒問題。”
桌上點了酒,但不算多。
有人想灌辛洛,被時明舟攔住了。
他在遊戲裡就一直很不好惹,現實世界的氣場更強,人們都收斂了點,加之考慮到這些受邀嘉賓明天要登臺pk,便決定等明晚的正式聚會再喝,都控制住了吹瓶的慾望。
可惜這點剋制只堅持到飯局結束,等他們飯後換到ktv開第一場,音樂一響,一下就都嗨了。
辛洛被喊過去唱歌,剛想給他們表演拿手曲目,耳邊只聽“嗷”的一嗓子,回頭一看,發現有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喝醉了,突然抱頭痛哭。
光線昏暗,他看不清是誰,好奇道:“誰啊?”
瘋無就坐在附近,略微嫌棄地盯著這兩個貨看了看,嘴角一勾:“好像是度量和瑾六。”
周圍一圈人:“……”
他們默默反應一下,動作整齊劃一,紛紛解鎖手機,開始對著這兩個人拍小影片。
胡辣湯道:“咱們不就只剩了三罐啤酒嗎?這也能醉?”
闇火大著舌頭說道:“可……可能平、平時喝、喝的少。”
野來往簡直都沒眼看:“你還有臉說別人?”
鐵鍋燉肉忍不住“嘖”了聲:“怎麼就這點酒量,還能不能行了?今天點的這些酒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三十兩佩服道:“鐵鍋老闆一看就特別能喝。”
鐵鍋燉肉道:“那是,一般人喝不過我。”
紅無常教育道:“別吵,都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了!”
眾人一邊說一邊繼續拍影片,準備明天送給這兩個人當禮物。
辛洛拍的過程繞了一個圈,見到了坐在另一側的上膛魚。
上膛魚和遊戲裡給人的感覺也很像,長得冷峻,是沉默寡言的型別。
此刻他正目不斜視地盯著螢幕,一眼都沒往自家兄弟的身上看。
辛洛默默打量幾眼,小聲道:“你們說他喝醉了嗎?”
附近的人一齊看過去,胡辣湯喊了一聲老魚,見對方淡漠地望過來,神色十分清明。
你猜猜看道:“沒醉吧,他向來比較正經,不喜歡摻和這種事。”
鐵鍋燉肉道:“老魚以前玩別的遊戲就是會長,這麼多年肯定和成員聚過好幾次了,酒量應該可以的。”
聽月亮唱歌道:“那度量還是他副會長呢,不還是幾杯倒。”
闇火晃悠地上前幾步,乾脆直接問了:“老魚,你……你醉了嗎?”
上膛魚道:“沒有。”
鐵鍋燉肉道:“你們看看。”
辛洛見上膛魚說完那句便徑自轉回視線,不再搭理他們,想了想湊近道:“有件事忘記說了,我白天見到榨紫了。”
上膛魚掃他一眼:“在哪?”
辛洛觀察著他的神色,隨口胡謅:“就附近的那條商業街。”
上膛魚簡單“嗯”了一聲,再次收回目光,依舊很正常也很淡漠。
辛洛和胡辣湯他們心想果然沒醉。
鐵鍋燉肉道:“我就說吧,老魚怎麼可能也是一杯倒的量……”
話未說完,只見上膛魚“噌”地站了起來,一語不發地走過去開門,配合著不知哪個包間傳來的“瘋了都要愛”的嘶吼聲,拔腿就走,還在門框上撞了一下。